为了对自己不好的所谓母亲还能这样做,真是太孝顺了。
不过此时此刻郭鹏可没有理会这些人的心思。
他用力地挥舞着锄头敲击厚实的冰面,大口大口的喘气,冰冷的空气吸进燥热的体内,只觉得胸口闷闷的,气管都有些疼,十分难受。
前日来这里铺上黑布,想着用太阳的温度将冰层融化一些,没曾想到前日下午到昨日又是一场雪,白费了功夫。
今日一早放晴,便赶快来到这边撒上一些盐,铺上黑布,等了一个时辰,就等着这一块冰层薄一些。
要不这样做,以自己这样的小身板怕是敲大半天都敲不破这冰面。
不过饶是如此,这冰面也还是那么厚,敲了半个时辰,也没见底,不过好在已经敲出一个相当深的坑了,他又撒了一些盐到冰坑里,接着敲。
大口吸气,大口吐气,气管隐隐作痛,四肢酸胀不已。
不过这还不是时候,要坚持,要更加努力的坚持,才能敲破冰面。
喘息的间隙,郭鹏的眼角余光扫到了河岸边黑压压一片人群都在观看,人数比早上刚来的时候更多了,好像还不断有人从远处赶来。
很好。
他要坚持下去,坚持到最后的胜利。
但是时间越长,他就觉得身体越来越麻木,动作也越来越机械式,机械式的举起,砸下,举起,砸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这该死的冰层怎么就那么厚?
郭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怀念上辈子的温室效应。
忽然间,一阵呼喊声响起。
“大兄!大兄!大兄!”
郭鹏听到了熟悉的呼喊声,一转头,见两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从岸边跑到了冰面上,在冰面上十分艰难的相互搀扶着向他这边走过来。
“阿仁,阿纯,你们怎么来了?”
虎头虎脑的曹仁拉着比自己小一号的同样虎头虎脑的曹纯从河岸边艰难的来到了郭鹏的身边,而后曹仁一伸手拿走了郭鹏手里的锄头,曹纯没有锄头,看到地上有一把,也拿了一把起来。
“我们来找大兄玩,得知大兄在这里,大兄!那么冷的天你在这里干什么?哪有人冬日里凿冰捕鱼的?就算要这样,你为什么不叫人来帮你?”
曹仁十分不高兴的看着郭鹏:“大兄是把我们兄弟看作外人了吗?”
“是把我们兄弟看作外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