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苦笑,正是因为破落户不多见,自己也算属于特殊人物,经常被其他佃农背后指指点点,也就比较惹眼,不然尤老三未必认识自己。
见到陆宁转身,自己没认错人,阿牛走上两步,有些急切的说:“大郎,听说你归农,我早想去看你,但一直不得空……是了,秋收后我家里有了些米粮,你先拿去给刘婆,暂时缓上一缓?”
陆宁心里一怔,更暖暖的,实则阿牛去了租子,剩下的米粮能维系一家五口的口粮就不错了,阿牛早婚,有一子二女,其妻王氏精明强悍,是有名的母老虎,阿牛把家里口粮匀给自己去还债,那王氏还不吃了他?
陆宁还没说话,尤老三已经不耐烦的道:“现今什么当口了?还在此不着边际的胡言乱语,陆大,你快些走,不要在这里碍事!”他脸色很不好看,有些惶急之色。
陆宁知道,刘志才垮台,尤老三现今自也如丧家犬,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说自己碍事,很是有些莫名其妙。
又见阿牛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给自己使眼色。
“啊,来了来了!”尤老三喊了声。
却见沟壑另一边,两旁野草丛生的阡陌小路中,有个人影正向这边移动,尤老三便快步跑,迎了上去,阿牛对陆宁使个眼色,“大郎,你先回!”他也跟了上去。
陆宁却是正闲得无聊,便也不紧不慢的跟在了后面。
对这个世界,他很好奇,还在探索中。
今生的记忆,有些比较模糊,可能是因为今生的自己,有时候痴痴呆呆的吧。
来人却是个妇人,连滚带爬的和尤老三在田间沟壑中汇合,她便哀哭起来,“三哥,我好命苦啊?!”凄凄惨惨的哭个不停,声音却是异常娇媚动听,哭音更颇有些勾魂夺魄。
陆宁站在沟壕上,不由哑然失笑,那妇人手中拎着一个硕大的包裹,下沟壑时摔了一跤,包裹摔得松散,露出里面好大一块“金锭”,当然,现今所谓金锭,实则是黄铜,但看起来,怕也有二三十斤,真亏这妇人是怎么背着跑过来的。
这妇人,不消说,自然是刘志才的小妾尤五娘了,刘志才遭难,她这是要夹带私逃,从别苑里偷出这般重的“宝物”。
陆宁以前没见过尤五娘,但这个you物的艳名却是如雷贯耳了。
平素佃农们在田间劳作,吹牛打屁时,说些荤素笑话又借以讽刺收租甚重的“刘扒皮”,他们不敢用威仪无比的正室夫人甘氏,倒是这尤五娘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