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和王吉两个人的欠款。
听周贡说,陆宁笑了笑:“你这小奴,什么时候将欠我的款项还清,你才有资格和本公再赌!若不然,每个贪得无厌的赌徒都要和我一直赌下去,那我什么时候是个头?”
“还有本公想了想,你这种三十万贯都付不清的穷鬼,如果以后一直纠缠不清,将你七大姑八大姨请来,这次赌六十万贯,下一次就一百二十万?再下一次,二百四十万?”
“如此周而复始,我连赢之下,输一次就要让你们连本带利赢回去,太不公平,所以,要和本公赌,可以,一次三十万贯为限注,除非,要和我赌之人,有大富贵,比如,杨史公,就是和我赌二百万贯,那自也可以!”
“而如周贡你这种小奴,三十万贯,我已经是格外宽厚了!”
心说也不能太轻视这些古人,赌博内容任他们选,稍不留心输一次,就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杨刺史听了陆宁的话,微微一笑:“东海公说的倒也公平,不过,本官可没那许多银钱啊!”
周贡也滞了滞,但知道陆宁说得有道理。
从王吉开始,所谓的三十万贯彩头,其实也只有这东海公付得起,但也要每年从赋税中截流,数年才能付清。
王吉,还有一万多贯的身家,算是万贯家财。
而自己,就纯粹空手套白狼了。
人家当初肯和你对赌,就如同他所说,那真的是很宽宏了。
“东海公,这次我与你赌!”说话的,是坐在周贡身后的一名少妇,穿着很俭朴,青色襦裙,面目轮廓,和王吉略有些像。
说话时,她站起身对陆宁微微屈膝见礼。
她一说话,便是杨刺史,也做凝神倾听状。
她坐在下首,是因为礼制,虽然她来自司徒府,但身份毕竟不是官身。
不过,司徒府二小姐的乳母,听说在司徒府极受厚待,下人们都将她当半个主母看呢。
司徒公,好似也当半个女儿那样亲厚。
杨刺史等,自然不敢怠慢。
王氏一说话,焦点立刻就到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