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李丰心里这个冤啊,但这时候,乱说话说不定又得罪东海公,那就真是两面不是人,只能垂首不语。
张洎冷笑道:“东海公,你以为你这个三十万公真的好大威风么?赢了几个边陲愚钝之官,几个陋府小奴,却让你自高自大,目空无人,简直太也好笑,在某眼中,你就是个跳梁小丑!三十万公?哈哈,哈哈。”摇头冷笑两声。
那倨傲的神态自然是说,如果你早遇到我,已经输得裤衩都不剩了。
陆宁一怔,随即就知道,这三十万公的名头,还传不到润州去,自然是李丰拿名剌来见崔衡后,崔衡和张洎,聊起过自己。
看着张洎,陆宁就笑了,“看来,这位公子,是也准备和我赌三十万贯了?”
张洎冷笑:“不错,你不是号称什么都行,任由别人出题么?你可敢让我出题?!”
陆宁笑笑:“你有三十万贯么?”
张洎立时一滞,马上气势就馁了。
名士可以骄狂,但别提钱,提钱就有些伤。
“那你又有何身份,有何官位么?”陆宁又笑着问。
张洎脸上更是阵青阵白。
“你既无财,又无官位担保,拿什么和我赌三十万贯?你算个什么东西?”陆宁摇着头。
这一刻,便是沭阳县令崔衡,也觉得,好像,是有这么点道理。
人东海公,凭什么和你赌什么三十万贯啊?
陆宁身后诸扈从,也都鄙夷的看着张洎。
“不过嘛!”陆宁看了眼崔衡,笑道:“如果崔衡你肯押注张洎赢,本公就格外开恩,和你们一起玩一玩。”
啊?崔衡就有些傻眼。
马车中,甘氏一阵头疼,主君这是要将全海州官员,都变成自己的债户吗?
“不肯的话就算了。”陆宁笑了笑。
看着张洎眼巴巴看着自己,崔衡知道,自己若不答应,就将这张洎得罪狠了。
何况,方才闲聊起三十万公,张洎说起过如何赌赢三十万公,所言也极有道理。
咬了咬牙,崔衡苦笑道:“好,我,下官愿意押注张洎和东海公的赌局。”心说便是赢了,什么三十万贯,自己可不敢要,便是要,东海公将债户转给自己一个,自己还能有东海公这样的魄力,真的去和州里参军或金陵司徒府去追债么?
陆宁笑笑,对张洎道:“既然崔县令肯押注与你,本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