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第一呆,踌躇道:“这,终身大事,寒酸,寒酸了些吧……”
陆宁笑笑,“那姐夫,你可有三十万贯?”
徐文第瞠目结舌,不解其意。
李煜微微一笑,“东海公逗你玩的,他最近屡屡和人豪赌,每次的彩头是三十万贯,可赢了许多呢!”
徐文第就有些流冷汗,这,这人家,要较真的话,真是高攀不起啊。
“姐夫,你就回去准备吧,我姐夫都提前叫了,你要反悔的话,天涯海角,我也抓你回来!要不,我没面子不是?”
“不敢,不敢……”徐文第额头汗水清晰可见,和这东海公聊天,压力好大。
徐文第告退后,从偏厅纱帘后走进来一个风姿绰约的身影,自然是一直在旁听的大周后。
其实平素大周后的修养和小周后简直一个模子出来的,但自从小周后莫名其妙成了这个东海公的女儿,大周后面对陆宁,就总是难以保持淡定。
此时,她优雅无比的落座,虽然没说什么,但嘴角隐隐就有一丝嘲讽的意味,自然是陆宁的行事风格令她大开眼界,太,荒谬了……
“殿下,我看你干脆,和圣上讲,移镇海州,金陵有什么好玩的?”陆宁喝口茶,笑着说。
“东海公以为军国之事,是过家家么?还是殿下在你眼里,和你一样,整日只知道胡闹?”大周后蹙起眉头,星眸有些愠怒,这东海公,从和自己夫妻及妹妹见面的那一刻起,就极为随便,没有丝毫敬畏之心,现在,竟然妄议圣上和郑王之间的事情。
“也不能这么说,要能来海州,也未尝不是一个好去处。”李煜却是轻轻叹口气。
陆宁自然明白,李煜现在是夹心饼干,皇位之争愈演愈烈,按历史发展,本来是因为江北兵败,国土尽失,甚至其后又败给了吴越国,兵马大元帅皇太弟李景遂难辞其咎,而李煜的哥哥,燕王李弘翼则在对吴越的战争中展示了非凡的军事才能。
由此,燕王李弘翼及其党羽趁机发难,逼得李景遂不得不再度请辞皇太弟这个第一顺位继承人的名份,唐主这才应允,并立燕王李弘翼为太子,尽管如此,李弘翼还是在李景遂回封地前,毒死了自己这个亲叔叔。
而现今,历史有所改变,所以,叔侄对储位的竞争愈演愈烈。
李煜的日子就更不好过,给自己起了一堆“钟隐居士”之类的称号明志,表示自己不参与皇权的斗争,怕是早想离开金陵那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