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久居本地,也都一起染了重症?好,告病者,明日便将诊治你等的大夫带来,我一一询问!若欺瞒,罪加一等!”
杜宝库和陈泰行都无语,哦,合着你一直不上衙不去拜见晋江王,就有理由,那医官,你府上的,小命都在你手里,还不你怎么说怎么是?
不过,要我们找大夫做人证,你还要一一询问,这,怎么听着不大妙啊!
杜宝库和陈泰行心里都冒冷汗。
突然都有种感觉,这东海公,真的是荒淫无度才日日不上衙也不理会自己等上衙不上衙?
只怕,他是故意等到了三十多日吧,就算没有土蛮袭扰,怕这几日也会发难。
看着东海公脸上的微笑,两人心里都有些发寒,
陆宁脸上的微笑是看向了官原,脸色放和,说道:“你倒也实诚,知错能改,本官念在这一点,法外开恩,特许你赎刑!”又笑道:“若银钱不够,本公可暂时代你支付,不收利钱。”
流刑以下非十恶之罪,官员命妇等等,可赎刑,当然,需合适的理由,审案之上官同意且报中枢,可以官员品级赎刑,就是免官抵刑,而用铜赎刑,更属于特殊情况。
但现今东海公,自然有这个特权。
而徒刑一年半的话,赎金三十斤,也就是铜三十斤。
而现今铜贵,官方定价不得高于一斤两百文,私下交易铜质物品及纯铜的话,一斤一贯钱都是常事。
陆宁对官原的话,倒是真心。
官原微微躬身:“下官家中,三十斤赎金还是有的!”
陆宁点头,看向杜宝库和陈泰行,“你们这便回去,三日之内,将诊治你等病症的大夫,带来见我。”又看向官原,“帮我起草令文,将本公方才的令喻发于本州所有佐官、胥吏!你们都去吧!”
官原这录事参军,发这类公文正是他权责所在,忙躬身领命。
杜宝库和陈泰行更忙不迭告退,两人心中都惶惶然,自然要赶紧去找主心骨,商议该如何应对。
两人心中更都惊惧,这东海公,哪里是什么荒淫无度?从第一天到任,这就是挖了坑,等着自己等往里跳呢啊?!
可谁又能想到,这东海公,竟然精通律文,而且,他那一套法理之类的逻辑,好似越是对饱学之士,越是有吸引力,应该是一种很了不起的思想,所以,就算那学富五车平素那么骄傲的官原,都被忽悠瘸了,变成他马仔了一般跪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