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女子哭泣的树屋距离他还远,本不该被陆宁听到。
须臾,陆宁便到了那树屋之下。
这陇如蛮聚居的土寨,依山而建,寨中层峦分明的排列着稀稀落落木屋,也有散落在后山的树屋。
在女子哭泣树屋下两个赤膊土蛮,都是草叶蔽体,黑黝黝上身光着,都挂着各种兽牙穿就的项圈,看起来十分凶恶。见陆宁突然出现,两人都是一呆,立时都拔出了腰后的弯刀,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什么。
显然两人一直守在这里,所以并不知道陆宁是谁。
陆宁也不理他们,径自登上木梯,两个土蛮冲过来,便嘭嘭飞出去昏厥。
木屋不大,正哭泣的女子听得动静转头,立时一呆,惊问道:“你是什么人?也是被抓来的吗?”
这女子高髻襦裙,珠翠满头,容貌端秀,却是位贵夫人,不过此刻满脸愁容,尽是忧色,又很有些憔悴。
陆宁摇摇头,问:“你是谁?我听你方才向上天祷告,你是汉国人?”
美夫人有些奇怪,心说在这里,不是汉国人又能是哪里人,叹息道:“就让妾身死了吧,提我身份,不过是平白令夫婿名声受辱……”
陆宁摇摇头,心说你自己被软禁在此,想死也没那么难,不过还是舍不得花花世界而已。
不过,这是人之常情,自不能苛责,陆宁问道:“我听你提潮州刺史,你是潮州刺史高荣的夫人是吧?”
美妇俏脸变色,却不想,自己低声喃喃,却被他听到了。
陆宁笑道:“好,我恰好有封信想写给高荣,这就放了你,派人护送你回潮州。”
美妇先是一喜,随之却又呆住,脸上愁云更起,泪水又淌了出来。
陆宁微微蹙眉:“你被土蛮玷污了么?”看她衣衫齐整,不似被用强过。
美妇立时俏脸通红,心说,这奇怪少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说话,又这般无礼,却忙摇头,这毕竟涉及自己名节。
“那怎么了?为什么不想回家?”陆宁有些奇怪。
“妾,妾身已经失陷贼窝数日,清白难明。”说着话,美妇又自垂泪。
陆宁揉揉鼻子,这个时代的女子,要说好,对大男子主义来说,是挺好,可事儿也真多。
要不要给你打个没失身证明?
“那你总不能就一直躲在这里吧,总要回去的……”陆宁正说话,随之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