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讯息立时屁滚尿流来见,见面就用力磕头,请主父饶了自己给妹妹写信的罪过,只是自己人微言轻,实在不敢和主父说家中事。
陆宁也没多说,只是告诉尤三郎,自己将会设司密局,管理所有包打听,尤三郎为司密局左监,甘二郎为右监,共掌司密事,左右监,都为正六品上官员,左监管理河北事,右监管理齐鲁事。
看似将包打听正式明定了司衙,更任命尤三郎为正式官员,而且司密局自然也会随着地盘扩大而属员越来越多。
但实则,同样从此尤三郎和甘二郎便互相制衡,免得这尤三郎多了别的心思。
虽然包打听仅仅是打听情报,但尤三郎显然已经有点翘尾巴,从他发现亲人踪迹却第一个给妹妹写信便可看出端倪。
把甘二郎调拨来司密局,也是由尤三郎想到,自己现今就该未雨绸缪,别令外戚尾大不掉,都来打探情报就是,这差事,说重要是真重要,本就该用自己最亲信之人掌事,但同时,只是对自己特别重要,没有自己支持,又没有任何权柄在手。
招远卫事宜,由内府派出精干女官轮换,不令人长期把持那片宝藏,而且,说实话,女人细心,又很能干的话,管这些,才真是把好手。
尤三郎跪下砰砰磕头,热泪盈眶,是真的激动,真的可以穿官袍了不是?而且是正六品,要一年前,哪敢想啊?!
而且,终于和甘二郎平起平坐了,何况,自己是左监,他是右监,按理他该是自己的副手,只是主子一视同仁罢了。
看他如此激动,陆宁有些无语,他现今自然不知道自己以史为鉴的那些心思,仅仅当作自己的恩宠。
陆宁咳嗽一声,接下来,便勉励了几句,更令尤三郎,恨不得将头磕破。
接下来,陆宁问起尤三郎发现亲人线索之事,尤三郎更哭着磕头,“主父,小奴从未想过,尚有和大哥二哥幺妹团聚之时,还有小奴的老父老母,都在贝州武城县,只是好似大哥闯了大祸,家里正要受难!”
他激动的讲述起经过。
原来,按照陆宁吩咐,齐境邻近州县,他也在尽量收买细作。
贝州和德州相邻,其东城县,和德州漳南县接壤。
恰好漳南县有一名商人,在东城县有亲,且其亲属为东城县县兵的步兵都头,尤老三便和这位张姓都头接触,但刚刚接触,尤老三只是以齐国行商身份,试探这位张都头,说想去东城县行商,能不能予以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