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恰好要收清淮军,便请药老太师来淮南游玩,顺便,药老太师有一本家兄弟,没有子嗣,便叫药老太师替弟弟去和焦晃说,把焦赞过继给药老太师那堂弟,焦晃不可能不答应。
如此,焦赞和范如莲花之间的死结,便松动了许多,以后,就看他们自己怎么走了,也就不关自己事,何况,那时候的自己,应该早就已经离开了颖州。
却不想,这焦赞,一不向自己拜师,二不再理会范如莲花,应该是,终于想明白了?其父,才是对他最重要的人,离开他父亲,他将会一无所有。
焦赞,确实是个聪明人,但是,也失去了可爱之处。
陆宁又看向范如莲花,这事闹得,但自己总不能搞的半半拉拉,任由她在此自生自灭。
转头对四刀道:“去将刘妈妈喊来,就说我要为范如莲花赎身。”
范如莲花一呆,忙跪下,哭泣道:“先生莫如此,贱妾何以敢当?先生这几日已经为贱妾糟蹋了许多银钱,现今先生的钱又都是借债而来……”
陆宁摆摆手:“不必说了。”
高劳年听这话呆了呆,立时惭愧无比,师父一直在借钱度日吗?生活如此拮据?自己身为弟子,却一概不知?真是一块朽木,不可雕也。
不多时,刘氏就兴冲冲而来,陆宁喊她“刘妈妈”,可就没什么刺耳的了。
她张嘴就要五百贯,陆宁却是价也不还,又说,你帮我做件事,再给你一千一百贯,其中一千贯,是十六名官绅当初给我洗尘凑的软脚费,你帮我尽数退回,一百贯,是你家老爷送我的,我现今退还,从此和你们,无瓜无葛。
刘氏自然大喜,满口答应。
范如莲花听刘氏竟然要五百贯给自己赎身,气得真想和刘氏拼命,但她性子本就软弱,心中再愤怒,也只有垂泪,暗中悲哀。
苏小小却是欣喜得想哭,又惶恐的想哭,欣喜的是,自己从此再不是别人送给老爷的物件,而是真真正正教授先生帮自己赎身又另行安置,虽然算不上正牌妾侍,但也是侧室婢妾。
惶恐的是,自己太令先生破费了,而且,先生刚刚借了两千贯,这一眨眼,就要被花光。
可不令人惶恐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高劳年只是在旁静静站着,看着师父行事,眼中全是佩服,千金散尽还复来,师父又哪里会将银钱放在心上?
……
第二天,高劳年在学馆,行拜师大礼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