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冯延鲁眼见北国军马没渡江的迹象,色心又起,要将这孙家少夫人接去军城?
这种事,冯延鲁还是有些心虚的,所以,应该会晚上静悄悄进行,毕竟,不管是霸占人良家妇人还是将这良家女子接进军城糟蹋,光天化日下,若闹出什么风波,终究不好看,容易被庙堂上政敌抓到把柄,虽说现今战乱,但自然还是谨慎的好。
何况若不是现在江东乱成一团,冯延鲁色胆应该也没这么大。
“二郎,孙家那少夫人可信服你?”陆宁突然问。
焦二郎好似没听太明白,疑惑的盯着陆宁。
虽然江北尤其是淮北,娘娘、夫人之类的称呼都有了不同的含义,但焦二郎自然不懂。
焦氏犹豫了下,道:“老爷,她姓潘,名莺莺,实则,实则,她以前对我很是尊敬,称呼我为小娘……”
陆宁微微点头,略一沉吟,看向焦二郎,“我有办法救你家少主母,不过,需要你相助!”
焦二郎却比划了几下,满脸不相信,想来是觉得和妹妹同行的这家伙,也是满嘴谎话。
“你这家伙,一点不知道好歹!”焦氏瞪起了水汪汪桃花眼。
陆宁笑道:“算了,也没时间多解释,走吧,我要策划一番。”本来焦二郎捣乱的角色,只能别人来扮演了。
……
鄂州刺史府后宅,一处镂花窗棂雕梁画柱的房舍。
潘氏俏脸苍白,呆呆的坐着,桌上丰盛菜肴,她却没一点胃口。
煎熬,每时每刻都是一种煎熬,她甚至有时会想,也许,那一晚没有北国军马带来的巨变,现今也就没这样度日如年的折磨感觉了。
随之,她就知道自己这想法不争气,眼泪在眼圈里打晃。
手里,紧紧握着一枚银钗,恍恍惚惚,冰冷的银钗尖刺到了脖颈,可是,又放下,终究没有勇气,面对死亡。
突然,她觉得有一丝不对劲,猛地睁开美眸,桌对面,站着的红裙美艳妇人,可不正是失踪了快一年的小娘?
潘氏禁不住就要惊呼出声,可随即,红唇间就被毛巾紧紧堵住,握着毛巾的手后,是一个强壮有力的臂膀,潘氏更是惊骇,要喊,但呜呜的,发不出一点声音,身后的应该是男人,好强壮好强壮,他只是一只手用毛巾捂着自己的嘴,更好像在尽量不和自己身子碰触,可是,就这一只手,就让人感觉,蚂蚁面对巨人一般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