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震带着凤傲天从张府出来,回客栈取走寄存幡旗,结算了房费,便上路返回玄武观。
凤傲天在路上,思绪很混乱,不解的问道:“世人都说张俊是大奸臣,白玉国的走狗,嫉贤妒能,凭着一张美貌成了皇亲国戚,还用能言善辩的阿谀奉承,迎合了大兆王朝昏君的喜好,官居首辅,手掌大兆王朝兵权,还有种太尉和高太尉的言听计从,应该大兆王朝第一奸臣和权臣,没有想到他还有忠臣的一面啊。”
宋震平静的解释道:“所谓忠臣和奸臣是相对,孔范元帅被大多数百姓和同僚视为忠臣,但他功高盖主,意图救回徽宗和钦宗,就犯了高宗的大忌,视为大奸臣了。孔范平定的大规模起义军,有记载的就达300多支,手上沾染了太多绿林好汉鲜血,被一些赋税重,民不聊生地区的百姓视为刽子手。在朝堂上没有绝对的忠奸,只有胜负,是我们修行之人必须远离的泥潭。”
凤傲天略有所思的回味着宋震的话。
宋震和凤傲天二人走到天目山脉边缘时,天色刚黑,看到前方一队装备精良的御林军押解着三十六辆装有棺材的马车,棺材上用消魂钉封住,棺材内隐隐有聚魂阵的气息,这些棺材都是刚刚打制时间不长的,还有着柳木的木头气息,同行的还有十名道士,身着法器,背上背着桃木剑,手上拿着符篆,神色紧张的巡视着这三十六口棺材,远远的就感觉到棺材里的煞气冲天。
宋震抬头看了眼头顶的圆月,轻声说道:“丫头,前面的冤魂要尸变了!棺材的符篆也就是糊弄人的,对付冤魂没有多少效果,现在阴气极重,棺木上的消魂钉要失效了,冤魂要破棺而出了!”
凤傲天还没来得及开口,前方的三十六口棺材中的十二口棺材盖连带着消魂钉飞上半空,十二具腐蚀不堪的尸体凌空而立,一个粗犷的声音从其中一具魁梧的尸体上传出来:“宋哥哥,俺水泊衡山三十六好汉,虽说因为官府逼得我们活不下去,揭竿而起,但我们杀贪官,开官仓救济贫苦百姓,替天行道,途径青州、河朔、东京、沭阳连战连捷,官兵闻风丧胆,宋哥哥不计前嫌欲带兄弟们从沭阳乘船去海州,助大兆抗白玉国,谁知海州知府张叔夜背信弃义,在船上暗作手脚,并派遣几十万官军偷袭炮击我义军,杀我士卒万余人,十名兄弟在炮击中阵亡,逼我等接受诏安,徽宗老儿明面上既往不咎,派遣宋哥哥带着兄弟们平定方腊之乱,为了灭方腊,我等兄弟活下来六人,也被徽宗老儿的御赐毒酒全部毒死。再杀了我们一回,这又强行拘我等魂魄作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