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楼里居然还养着一只大狗。
因为他的大意,特训队险些暴露。
好不容易等炮楼里又陷入了死寂,特训队员们在黑夜里望向周大牛,等他拿主意。
这一刻的周大牛好不煎熬,他忽然觉得这教官可真不是好当的,平日教官韩烽带着大家的时候他还不觉得,如今大家都要他拿主意了,他才感受到这是怎样一种莫大的压力。
自己惹出的麻烦必须得自己解决,周大牛在黑夜中逼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很快一个对付狗这种畜生的办法在他的心头诞生。
他伸手将朱大志腰上的麻绳取下来,在黑夜里打了一个活扣的可伸缩圈套,在给了特训队员们示意之后,一个人偷偷地摸了过去,开铁丝网的小门的时候,那狗再次狂吠起来,且叫的很凶。
周大牛不敢耽搁,手上张开的圈套猛地往狗头上一扔,稳稳当当地落在了狗的脖子上,他再使大力骤然一拽,浑身的蛮力爆发,借着麻绳轮圈,将狗直接旋转在半空,那狂吠着的狗顿时哑然,同样靠喉咙里的声带发声的大狗再也发不出半点响动,炸响的犬吠一瞬即逝。
周大牛将大狗放下的时候,大狗已经直挺了身子,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只是很快被呼啸的冷风冲散。
周大牛望着不闭眼的大狗心道:做狗不是你的错,错就错在你做了小鬼子的狗,该死。
炮楼上,那鬼子哨兵似乎有些疑惑,探出脑袋看的时候,炮楼下仍旧是一片黯淡,大狗乖巧的横躺着,“誰没人啊!”
待鬼子放下疑心将脑袋缩了回去之后,又过了好一阵,周大牛悄悄地将铁网的小口子打开,特训队员们一个一个潜入。
倒插的炮楼的木门照旧是被李海用刺刀轻易的挑开,上了二楼,鬼子哨兵熬不出逆差的生物钟,已经在迷迷糊糊中等待下一班的替岗,刘正悄悄的摸了过去,用老兵的熟练和镇定在提前捂住鬼子的口鼻之后,一刀抹断了小鬼子的脖子。
这只是一个两层的日军炮楼,或许是鬼子大意了的缘故,居然只有一个哨兵,哨兵被解决之后,队员们向日军睡觉的通铺摸去。
又一次亮出黑夜中不带愧疚的屠刀,特训队员们将仍在梦乡中的鬼子们猛地捂住口鼻之后一刀抹脖。
胡成文是队员们之间最后下手的,他将那熟睡中的鬼子的脖子割的血流如注之后,转身跟着队员们搜寻物资,准备撤退。
可就在昏暗之中,一只鬼子的血手忽然在颤颤巍巍中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