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县城里靠着剥削百姓,搜刮出来的一些粮食度日。
日伪军都望眼欲穿,在等待着这最新的一批救援粮食抵达,至于作战的心思,大概都在饥肠辘辘的迫使下丢到爪洼国去了。
两天之后,接近正午时分,天色甚为晴朗,在河源县城两公里外,走向直指河源县城的瑶沟,史文才带着一营的战士静静地匍匐在瑶沟两侧齐腿深的野草下,明媚的阳光悄悄地挥洒在身上,随着日头慢慢地向正空上升,夹杂着暖意的野草随风摇曳在脸上身上,穿着单薄的战士们立马感到一阵惬意。
瑶沟相对于周围的地势来说算是高的,匍匐在这里,不仅是绝佳的伏击地点,还可以很好地观察到周围的情况,再加上野草的伪装,堪称完美。
一营长史文才打了个哈欠,他远远的望了一眼远处的小路,敌人还没有出现。
“都给俺打起精神来,这天儿是一天一天暖和了,躺在草里,你们别说,还怪舒服的,可舒服归舒服,别一会儿鬼子没来,咱都给睡着了。”
史文才这么一说,战士们都乐了,笑声很快祛除困意。
一个离得近的战士怯生地问道:“营长,你杀过鬼子没有?”
另一个战士说道:“废话,咱营长杀的鬼子比咱十个手指头加起来都多。”
那战士道:“营长真厉害,营长,那你教教额们,怎么杀鬼子呗!”
史文才道:“你小子叫什么名字?”
“屎蛋儿!”
“营长,你别听他瞎说,那是额小名儿,我大名儿叫铁生,额爹说了,额出生的时候额娘难产,但还是把额生出来了,额命硬,像是,就像是那锄头上的铁把儿一样,然后额就叫铁生了。”
史文才笑道:“好,那俺不叫你屎蛋儿,俺叫你铁生,还有其他人都听好了,都管屎蛋儿叫铁生。”
“谢谢营长!”
“本地人吧?”
“嗯,额就是白家村儿的。”
“第一次上战场?”
“嗯。”
“那还没有杀过鬼子吧!怎么样,害怕不?”
铁生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可很快又红着脸道:“额是怕疼,可是额不怕死,额想杀鬼子,给额娘报仇。”
战士们都沉默了,史文才向铁生投去了鼓励的目光。
史文才正色道:“铁生,相信你自己,这将近两个月的军事训练,你其实已经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