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
现在他正握起了黃泉的手,微笑道∶“你用不着介绍自己,我知道你。碧落劍,黃泉。歡迎!”
黃泉吃驚道∶“可是白兄你……”
白天擺了擺手道∶“無妨,到了这里,你就是我的客人。”
黃泉没有再争辩,也没有再繼續詢問。
因為被这只手握着,他心里忽然也有了种很温暖的感觉。
如同春日里,寒俏的一縷陽光
可是他另一只手还是在紧紧握着他的剑。
白天繼續道∶“這天氣,甚好!不知道黃兄可願意陪我散散步嗎?”他微笑着,又道∶“能够在这麽好的天气里,和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散散步,聊聊天,寅在是件很偷快的事。”
夕阳虽已消失,山坡上的竹子却还是青艶的。
晚风中充满了乾燥竹叶的清香,和一种从远山传来的芬芳。
夹道的竹林中,有一条小小的石径。
黄泉心里忽然有了种他已多年未曾有过的恬适和安静。
他忽然想到了诗,“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爱坐枫林晚,霜叶红於二月花。”
此时此刻,这种意境,岂非就正是诗的意境,走在他身旁的这个人,岂非也正是诗中的人,昼中的人?
只可惜,这青居没有枫叶,只有青竹,独留青白在此人间。
白天走得很慢。
对他说来,生命虽然已很短促,可是他并不焦躁,也不着急。
远远望过去,有一间竹楼,已若隐若现,隐约可见。
白天道∶“这是小夜去年自己建的,没有要人帮忙,”他的声音中也带着些感触∶“可是这里的人却都已改变了,改变了很多。”
黄泉静静的听着。他听得出白天心里的感触,并不只有感触,还有很深的哀伤。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人却不再还。
是因为他已看破了一切吗?
人本来就是要变的,又何必感伤?昨夜夜微凉,人走楼空茶凉,这是大家都默认的。
白天指着那边的竹楼道∶“我和小夜的家乡,想必你也知道。就在这广陵江,可惜却不是这白帝城。”
黄泉当然知道。白夜和白天的家乡,在广陵江以南的乐安城。
飞烟带香气,深木藏幽潺的乐安城。
只可惜,乐安城前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