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难产而亡;这一系列事件看似解释得通,又非常合理,但其中牵涉到很多复杂的操作问题,不可能仅仅二十多年后就连一点风声都彻底不闻。
最重要的是,作为偷情产物的顾远,为什么还会被好好养到这么大?
按方谨对顾名宗的理解,他不亲手把婴儿掐死就已经是很仁慈了,怎么可能把顾远扶持到今天隐形太子的位置上?
太多的疑问和矛盾一股脑涌来,方谨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只见酒瓶不知不觉就剩小半了。
他干脆把剩余的红酒倒了半杯出来,又从酒店房间自备的酒水柜里找到伏特加和啤酒,打开按相同比例兑进去,然后又从冰箱里翻出牛奶来,在红白酒混合物里倒了一口。
红、白、啤三种酒混合容易醉,而牛奶能阻碍酒精代谢,让人醉得更快更彻底。在做这些的过程中方谨其实已经有点摇晃了,倒完牛奶他定了定神,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几分钟后果然一阵昏眩和困意如潮水般涌来,彻底淹没了他。
方谨踉跄向大床走去,岂料转身时不留神一绊,“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这声音特别响,但地毯上其实并不疼,况且这时候深醉状态的方谨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朦胧中他倒是觉得柔软洁白的羊毛地毯很舒服,于是躺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起身试图爬起来。
卧室外传来敲门声:“方谨?方谨你怎么了?”
恍惚间方谨充耳不闻,一手抓住桌沿站起身。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本来放在桌沿上的空酒瓶被他的手一撞,顿时“咣当!”数声重重摔倒在地!
“方谨!”门外顾远的声音喝道:“你到底在里面干什么?开门!”
方谨一手狼狈地抓住椅背,才勉强稳住了身体。因为过度眩晕他半跪在地上微微喘息,脑海里混沌成一团,甚至都没发现房门已经被咔哒一声重重推开了。
“方……谨?!”
顾远大步走进来,一把扶起方谨,皱眉道:“你是怎么搞的?”
方谨靠在顾远怀里,似乎莫名其妙又很茫然地盯着他。
暖橘色灯光下方谨雪白的面颊泛出微红,嘴唇微微张着,不用触碰都能想象到那细腻柔软的感觉;他好像完全没弄清情况,眼神怔忪而又水光粼粼,那一瞬间简直动人心魄,几乎能让人活活溺死在里面。
顾远喉咙发紧,下意识撇开目光:“你喝醉了?自己一个人喝那么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