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地方,然而想不起任何迹象能导致现在这难解的情况。
半晌他心里微微一动,终于意识到了一个几乎不存在的、却非常糟糕的可能性。
“方谨……”顾远对着门缓缓问:“你是不是,其实并不喜欢我?”
浴室里方谨动作一顿,许久后仰头将手心里的一把药片咽了下去。
——明明不会立刻起作用,然而他的心理依赖性很重,几乎当即感觉焦躁的情绪平复下来,犹如沸水在极大气压下被强行压平。
有解决的,他绝望地想。
一定能解决的。
浴室门又被敲了几下,外面顾远的声音已经很冷峻了:“——方谨,开开门!有什么事出来说!”
方谨缓缓道:“……对不起……”
外面沉默了一瞬,顾远声音虽然镇定,却难以形容是什么滋味:“所以你真的不喜欢我?”
静寂笼罩了整个房间,虽然隔着一道门,却仿佛连彼此绵长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顾总……”方谨最终沙哑道,每个字都仿佛从喉咙中带出剧痛撕裂的血气:
“……对不起,请您……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