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咙中断断续续发出轻微的呜咽,在温暖的大床上犹如梦境颠倒沉沦,让人不禁深深沉溺其中,将感情和理智一并燃烧成灰烬。
几年来分别的陌生似乎都烟消云散了,只有仇恨和迷恋,交织成错综复杂的巨网。
方谨闭上眼睛,他没办法呼吸。
窒息将他胸腔压住,手脚缠住,只能被那张重重叠叠的巨网淹没至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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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顾远突然放开方谨,呼地翻身下床。
他脸色冷硬,看不出任何情|欲冲动,但下身已经支起了明显的帐篷。紧接着他连看都不看方谨一眼,走进浴室关上门,把睡裤脱了,哗的一下冲进了冰凉的花洒里。
冷水劈头盖脸浇在他火烫的身体上,顾远闭着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沸腾的**终于渐渐平息下来。
只要走出去他就能轻而易举占有大床上的那个人,他能肆无忌惮地侵犯、蹂|躏、彻彻底底贯穿鞭笞,射在那身体最□□柔嫩的深处;但每当他这么想的时候,脑海中都会浮现出那个人在剧烈痛苦中流着泪,喃喃叫着顾远,最终在一下下冲撞中昏迷过去的模样。
他也过得很不好吧,顾远脑海中掠过这个略带讥刺的念头。
瘦成那样,整个人要没了似的,好像只剩最后一口气吊在喉咙里。
不是坐拥权势地位吗?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看来日子比跟我要难过多了是不是?
连顾远自己都能清晰感觉到内心深处泛起的恶意,那是混杂着嘲讽、解恨和快意的感觉。他长长吐出一口气,伸手关了花洒,抬头便看见浴室隔间潮湿的玻璃上,水光中自己僵硬又扭曲的脸。
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那一刻他并不感到爽快,甚至有一丝丝类似于酸楚的热流涌过心头。
那是比**更加鲜明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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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走出浴室,方谨正屈膝坐在床上,脸深深埋在膝盖上的雪白被褥里。从这个角度来看他颀长的脖颈以至于光裸的后背都暴露在空气中,顾远皱了皱眉,走过去抓起被子,把他整个人严严实实包了起来。
方谨微弱地挣扎两下,但那力气对顾远来说是忽略不计的。他长腿一跨上了床,把被子里的方谨圈在自己怀里,问:“你最近在绝食自杀还是怎么着,就这么想殉情吗?”
方谨撇过头,不做声。
顾远嘴角浮现出冷笑,“顾名宗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