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样的越野车队太过醒目,因为走得都不是正常人走的道儿,专挑些犄角旮旯人烟稀少的路走,有时候只能走土路,坑坑洼洼的特别颠簸,一整天下来车上的人骨头都感觉要散架了。
所有人里只有沈长泽是最舒服的,他一整天几乎都被佩尔抱在怀里,女性柔软的身体是最好的肉垫,乔伯和迪诺都非常嫉妒他。
没有了冰冷吓人的尸体和枯燥难懂的知识,孩子第一次和佩尔如此亲近,这让他觉得很新奇。他从小都没有接触过这样富有女性气质的人,他的周围,即使是唯一一个女仆都孔武有力,他的母亲更是跟佩尔这样风情万种的女性截然相反——总是留着短发,看上去像个男人。
可即使是不太像母亲的母亲,即使他一年中见不到几次,他依然日夜想念,半夜经常梦到那一晚,突然有好多穿着绿军装的人冲进他家,人人手里都拿着枪,和一个好大的盾牌,他母亲红着眼眶把他塞上直升机,告诉开飞机的叔叔把他带走,永远别回来。
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短短几个月时间,他就从被捧在天上的小少爷跌落到了这群人中间,他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只知道他们很多人都跟单鸣一样可怕。
相对于单鸣这些粗糙的爷们儿,佩尔在孩子眼里,显然温柔多了。
晚上扎帐篷的时候,孩子扭扭捏捏地对佩尔说,晚上想和她一起睡。
佩尔愣了一下,然后就呵呵直笑。
单鸣立刻不乐意了,揪着他脖领子就把他提溜了起来,“这里所有的男人都想和佩尔一起睡,你算哪根葱?”其实他对于谁和佩尔睡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晚上没有这小子当蚊香,他该有多难熬。
单鸣说这些话的时候,用的是英文,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孩子脸憋得通红,愤怒地瞪着单鸣,挥舞着小拳头喊道:“我不要和你睡,你会打呼噜,你翻身还会压到我。”
单鸣笑着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有你选择的权利吗?你必须和我一起睡。”说完就把孩子拎进了帐篷。
以为是临时驻扎,很多帐篷里都挤着三四个老爷们儿,除了佩尔之外,只有单鸣和艾尔有独立的帐篷,他在佣兵团虽然没有实际的职位,但凭借他的实力以及和艾尔的兄弟关系,他在佣兵团有着极高的地位。
孩子没有尝试过和三四个男人挤在一个狭小的帐篷里是怎样难受的滋味儿,所以他不知道能和单鸣睡在一起有多幸福,虽然他从来不这么想。
单鸣的睡相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