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贼已经被打跑了!”莎达丽低声呵斥:“别出声惊动阿爸,嘘!”
侍女不敢作声,莎达丽眼珠转了一圈,终于某种突然升起的渴望化作了勇气,让她捏紧了手中的刀柄。
莎达丽跑去帐篷后,果然看见有战马拴在那里,便上去砍断了缰绳,熟练地爬上马,喝道:“驾!”
从营地向外,厮杀一路向沙漠深处蜿蜒,沿途不时可见或身首分离、或中箭丧命的马贼尸体。莎达丽的马速风驰电掣,约莫半顿饭工夫后,终于猛一勒马缰,停在了沙漠中的岩山之侧。
只见不远处遍地是血,将整片黄沙染成了血红。骑兵在空地上围成一圈,人群中除了被剖腹的马匹和零散的尸首,还竖着五六根木柱。
每根木柱上都反绑着一个马贼。
单超提着长剑,翻身下马。
莎达丽意识到了什么,瞳孔急速放大,猛地捂住了嘴!
马贼也知道接下来的命运是什么,有的拼命挣扎扭动,有的歇斯底里吼叫,还有的用最恶毒最下流的诅咒尖利叫骂;但不论他们作何表现,单超俊美的面孔都毫无一丝波动,仿佛被冰冷生硬的面具隔开了,窥不见内心的任何情绪。
他手起剑落,喀嚓!
第一个马贼的头颅冲天而起又滚落在地,嘴巴兀自开合了几下,才凝固了表情。
第二个马贼尖声大吼,但很快同样人头落地,断腔中爆出飞溅的血花。
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到最后一个时,那马贼早已吓得尿了裤裆,只见单超猛地挥手横砍,雪光一闪而过,竟将那人从左脖颈到右大腿完全劈成了两半!
“——啊!”
一声惊叫传来,骑兵们纷纷回头,只见不远处山岩边,莎达丽抱头猛蹲了下去,整个身体都在瑟瑟发抖。
单超一甩剑锋,鲜血刷地洒在沙地上,划出了一道长达丈余的弧度。
随即他收剑回鞘,穿过人群走上前,站在了莎达丽面前。
“公主,”单超冷冷道。
莎达丽半晌才渐渐止住哆嗦,勉强抬起头来,控制着不去看不远处尸横遍地的惨像:“……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把他……”
单超身影逆光,那站立的姿态挺拔凛冽,犹如出鞘的利刀立在万顷黄沙之上,很久后才低沉缓慢地回答:
“那个人砍伤了我的士兵。”
莎达丽一愣,只见他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