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自己不动声色地挪了开去:
“我知道了,多谢师父提点。”
“为师再提点你一下,那天送太子出去的时候看见雍王了?”
“……”
“觉得雍王如何?”
单超迟疑片刻,还是选了个十分中庸正常的答案:“龙章凤姿,不愧是皇子。”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说完这句话后谢云看他的目光忽然成了打量,而且是那种非常揶揄,隐隐带着好笑的打量。
“……怎么了?”
谢云收回目光,懒洋洋问:“觉得雍王能取代太子么?”
单超登时一怔。
“你当然觉得不能,在你眼里咱们那位体弱多病又伤春悲秋的太子是万能的。”谢云嘲笑道:“但你这么认为,不代表其他皇子也这么认为,更不代表其它皇子身边的人都同意……”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取太子而代之?”
谢云狡黠道:“我没有这么说。”
单超脑子里控制不住地浮现出那天荒园中,谢云在他身下辗转喘息,满面痛苦和情|欲混杂,眼底满溢着水光的情景。
他发现只有在那个时候谢云才是比较真实的,剥去了所有放荡惑人的表象,也不会流露出丝毫残忍冷酷的内在。
“出去罢,”谢云慵懒地挥了挥手,那是个掌心由内向外的手势:“既然是来盯梢的,就称职点到门外去守着,有什么吩咐会叫你的。”
单超:“……”
单超转身走向门外,忽然脚步又顿住了,喉结滑动了一下。
“我知道太子不会是个英明圣主,”他忽然道。
谢云本要伸手去架上提笔,手指便凝在了半空。
“但我也不想让你卷入夺嫡重罪里,成为日后被灭口或清算的冤魂,所以那另一半守着太子的羽林军其实也是保护你的。”
身后一片沉默。
单超走了出去,双手在背后关上了门。
·
片刻后窗棂被敲了敲,紧接着悄然推开,一道绯红束身裙装的曼妙身影翻进室内,福身小声道:“统领。”
谢云在桌案前批阅文件,闻言提笔点了点房门方向,意思是为何放着门不走要翻窗?
“统领恕罪,”来人正是锦心,哭笑不得道:“我方才进来时看见外面有人守着,紫服金玉带,卫兵似的,正是最近圣旨亲封的正三品怀化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