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上,缓缓磕了三个头,才起身道:“走吧。”
宇文虎一愣:“什么?”
“你不走?”谢云嘲道:“还是想在家母墓前大打出手,再灰头土脸启程归京?”
“……我以为你……”
“以为我想在这穷乡僻壤藏一辈子?”
宇文虎没有明说,但表情显然是这么想的。
谢云微笑道:“想多了。”
谢云一拂袍袖,转身走向不远处那辆宽大华丽、与这偏僻山道格格不入的马车。
所有卫兵愣在当场,只觉得这画面与预想中的大相径庭,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变得十分古怪。守在马车前的士兵眼睁睁看着谢云迎面走来,甚至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手还按在刀柄上,嘴巴却滑稽地长成了一个圆。
“等……等等,”宇文虎匆匆拔腿追上,似乎也不知该如何处理,片刻后才猛地反应过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车——把车清理干净!”
谢云抱臂站在一边看戏,只见卫兵哆哆嗦嗦,钻进马车清理出了一大袋东西,铁链、铁索、满满一大包的安神香……
“宇文将军盛意拳拳,谢某承情了。”
宇文虎尴尬无比,亲手打开车门:“谢统领请。”
谢云一掀衣裾,优雅地登上马车,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让你派去集市的亲兵回来吧。天后应该只让你把我活着带回去,并没有说一定要单超的性命,你那些亲兵不过是枉送……”
宇文虎疑道:“什么亲兵?”
谢云:“……”
两人对视半晌,谢云愕然道:“派人去集市上调虎离山的不是你?”
宇文虎如遭雷击:“没有啊?姓单的没有跟你在一起?”
“……”
误会来得如此措手不及,谢云的表情终于龟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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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中所有人逃得干干净净,桌椅碗筷满地狼藉,十数死士早已横七竖八地躺在了地上。最后两个互相使了个眼色,牙一咬心一横同时扑过来,下一刻却在惨呼声中折手断脚地横飞而去,撞翻满地桌椅后重重摔到了墙角。
单超面沉如水,将尚方宝剑回鞘,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掌柜的带着一帮小二瑟瑟缩缩躲在店外,远处呵斥此起彼伏,官府差役正推推搡搡地向这边赶来。
凭御口亲封怀化大将军的官阶、丹书铁券和尚方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