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幡然变脸,捏着单超的下巴喝问:“去的时候带着粮草辎重才走了二十来天,回来走了整整一个月?!蒙谁呢?!”
可怜摄政王英俊的脸被捏得扭曲,只觉满肚子不白之冤:“抢、抢太多东西了!押车根本走不快!契丹那帮王族整天水土不服拉稀吐血……已经拼命催他们了……”
谢云把宝石花往单超发髻上一插,徐徐背过身去,盘腿支着额角,开始玩冷战了。
单超头上戴着朵花,讪讪地绕床转了两圈,不知想起什么,忽然灵光一现,从铠甲口袋里摸出一物,一屁股硬挤到谢云身边:“媳妇看这个。”
谢云顺口道:“谁是你……什么?”
“契丹后宫里瞧见的,随行那军医说……”单超贴在谢云耳边嘀嘀咕咕,又打开手里那只玻璃瓶的盖,只见瓶中盛着粉色油状脂膏,丝绸般细腻柔软,一股玫瑰清香登时扑面而来:
“宫廷秘药,价值千金,契丹后宫专用贡品!军医用项上人头作保,效果不好提头来见……”
谢云立刻手脚并用要下榻,却被单超呼哧呼哧,使劲儿挤到了床角里。小俩口打架似的推搡了半天,终于摄政王利用装备及体型的优势成功把禁军统领摁在身下,一边咬着他红透了的耳朵,一边狠狠挖下一大坨珍贵的脂膏,含混不清道:
“嘿嘿——师父来,让徒弟伺候你过七夕节……”
一夜缠缠绵绵嗯嗯哼哼,翌日清早,禁军统领拢衣坐在窗前,晨曦中面色带着尚未褪去的潮红,对一边系衣带一边满面揶揄笑容的单超视而不见。
“师父?”单超挑起剑眉,捡起那朵早已被丢在了地上的宝石花,俯身别在谢云鬓边,眼底分明闪烁着戏谑的光:“对徒弟的七夕礼物可还满意,嗯?”
两人对视半晌,谢云悻悻道:“军医的人头……暂时保住了。”说着徐徐一转身,支着额角,满脸通红地又开始玩冷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