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名声、地位、权势于他而言全无意义,他只做他想做的事。
即便是贵为一国之君,身居高位、坐拥天下,李二陛下也是寂寞的,而且这份寂寞会随着膝下儿女的长大而与日俱增,永远不可能消减半分。若有一个人不当他是予求予取的天子,只当他是家中兄长,不想和他要什么、不想和其他人争什么,只快快活活地做所有他不能放肆去做的事、说所有他不能放肆去说的话,那么他有什么不喜欢的道理?
若是没登上那至高之位,李二陛下原也该活成这样。
李元婴得意完了,才想到自己还没从武才人口里得到准信,便问:“那你是愿意来还是不愿意来?”
武才人安静下来。
李二陛下已动了把她送走的心思,这事便是不成,她怕也不会再得圣宠,一个膝下没有一儿半女的才人,将来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青灯古佛长伴一生。
她才十六岁。
一边是宫中暂时的安稳,一个是宫外未知的前程,这样的选择并不容易。
武才人柔声问:“我若答应了,你让我做什么呢?”
眼前的李元婴比她入宫时还小,她当年尚且懵懂,更何况是年近十岁的李元婴?
果然,李元婴道:“我昨天夜里思来想去,让你在我身边伺候太委屈了,还不如继续当才人呢。我是这样想的,若是你愿意的话,暂且先替我管着葵园的学堂。将来我去了封地便让你管我的大书院,你看了那么多书,也算是有用处了!”
武才人没想到李元婴会有这样的打算。
她说道:“在外求学之人多是男子,他们如何肯听我的?”
李元婴道:“你这么厉害,一定有办法的。”他一脸的理所当然,“若是有人不听你的,你就把他们赶走,不让他们来我们书院读书!更何况,我们书院也收女子的,若是他们不愿来我们就全收女子,他们不来就算了,让他们学不到好本领!”
武才人安静地听着。
提到自己伟大的书院计划,李元婴两眼熠熠生辉:“我跟你说,书院的头一个学生就是我姝妹妹,我早和她约定好啦。到时我们就在滕州广收学生,什么学问都给他们教,教出来让他们喜欢出海的出海、喜欢科举的科举、喜欢领兵打仗的领兵打仗,士农工商想干哪一行就干哪一行,各行各业都有我们书院出去的人才!”
武才人听他欢欢喜喜地和自己分享将来的安排,她也没提醒他魏姝一个女孩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