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犯禁之人带下去盘问,并下令加强行宫守备,彻查行宫中是否有余党。
这时李元婴正坐在灯下帮孙思邈校对写了一半的《千金方》。这书写得比外面流传的医书好多了,李元婴看得有些入迷,时不时还问问系统一些自己不太明白的地方。在系统的查询和指引之下,李元婴还真找出了几个需要稍作调整的地方。他认认真真地记了下来,准备明天去和孙思邈探讨探讨。
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守在外间的戴亭马上警惕地起身。在带人前往高昌的路上,他养成了军人般警醒的习性,几乎是一有动静就能捕捉到。
戴亭与李元婴说了一声,到外面去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得知是李二陛下下令戒严,戴亭入内如实向李元婴回禀。
李元婴搁下书听着,莫名想到上回去九成宫也遇到了这样的事。每次李元婴都忍不住感慨当皇帝可真不容易,衣食住行都得分外警惕,出个门总被人盯着。这种时候李元婴不会去讨嫌,他把《千金方》收了起来,由戴亭伺候着脱了外面的衣裳爬到榻上安歇。
第二日一早,李元婴早早洗漱完毕,跑去李二陛下那边蹭早膳。李治他们也过来了,一群小萝卜头都没注意到昨晚的动静,睡得老香甜。
李二陛下显见没睡太好,眼底带着隐约的青影。饭后再出发时,李二陛下没骑马,而是坐上改良后的宽敞马车前往洛阳。李元婴没马上回到兕子她们那边上,而是跑去李二陛下那边蹭车,顺便问问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李二陛下没把李元婴赶下车,路途遥远,干坐着也无聊,有个人过来解解闷挺好。听李元婴问起昨晚之事,李二陛下瞅了他一眼,说道:“你倒是挺警觉。”
李元婴道:“我可没发现,我当时正在给孙师校对《千金方》,是守在外间的戴亭发现的。”提到了戴亭,他自然又要夸耀一番戴亭带人千里迢迢远赴高昌的事儿,把戴亭说得比军中的将军还厉害。
李二陛下斜睨着他,也没隐瞒,把昨夜发生的事与他说了。
李元婴听到这么奇葩的理由,着实吃了一惊。因为不想跟着去洛阳,就干这种等同于谋逆的事?
李元婴道:“这两个人可真厉害啊,比我还敢想!”
李二陛下还是头一回听人主动用谋逆之人和自己对比的。他淡淡地说:“是吗?我看你也挺敢想的。”
李元婴坚决否认:“才没有,我顶多也只想过夫子老让我看书,太烦人,想偷偷把藏书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