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道有一大片地方连着海,要数“邻居”,得数隔着海的新罗百济高丽以及独占一岛的倭国。
李元婴这才把心思动到倭国那边去。
李元婴将倭国的大致局势给李二陛下讲了,又把沿途见闻说了个大概:苏我氏大兴土木,征调了无数民夫,沿途皆有面带悲色、形容憔悴的倭国百姓。
李元婴道:“戴亭他们都认为要不了多久,倭国一定会有一场动荡,所以我把戴亭留在那边了。”他给李二陛下描述了一下当面把戴亭交托给葛城皇子的画面。
李二陛下觉得这画面真是生动极了,那葛城皇子活脱脱的引狼入室而不自知。戴亭这人还真是哪里有乱子哪里跑,偏他不好出风头不贪功,搞完事就走,不带半点留恋。
相比起来,倒是他们这样的身份比较受限。
见李元婴提起往外跑就眉飞色舞,李二陛下再次敲打:“你既享受了皇室的富贵尊荣,就得负起你应尽的责任。滕州不大,但要让底下百姓都过上好日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当初你也当个几个月县令,就那么大一个县,你做到了人人不挨饿人人能读书吗?”
李元婴顿时沉默下来。哪怕是京畿的县城,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配合的,有的人能学也不想学,有的人想学却腾不出空。哪里都是有贫又有富,再好的政令都有时过境迁不再适用的一天,所以要把一州之地发展好并不是喊喊口号就能做到的事。
李元婴蔫耷耷地说:“我没有做到。”他的兴趣只在于搞出个计划,具体怎么落实就靠武媚她们了,真要他踏踏实实去做事着实有点为难他,毕竟他满脑子都是玩。
李二陛下见他一脸沮丧,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他黑溜溜的脑袋:“你啊,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
李元婴哼哼着说:“有皇兄在呢,没人敢欺负我!我就不长大!”他又得瑟起来了,兴致勃勃地和李二陛下描绘远景,“我们把大侄子三侄子四侄子他们全都培养起来,还有什么朝中大臣的子侄啊寒门里的人才啊全给好好提拔,把事情全给他们干。等他们都能扛事了,皇兄就带着我到处玩,岂不美滋滋!”他说着说着太兴奋,不小心牵动了伤口,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刚才还在笑呢,眼泪又刷刷地落下来了。
李二陛下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叫人来给李元婴换药,让他消停点别乱动。
李元婴怕疼,乖乖趴着不吱声了。
李二陛下承诺道:“到那时我要是还走得动,就带你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