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这个吧!”
老白叹息一声,挑了一块比较干净的往嘴里塞。
“能吃。”
鹞子哥看我和张歆雅有点傻眼,笑道:“这是高岭土,旧社会的人又叫观音土,闹饥荒的时候老百姓经常吃这个……”
他要说观音土,我倒是真听过。
这玩意少量吃还行,吃多了会把人活活撑死的,没营养,就是能缓解饥饿感罢了。
不过,吃土总比啃粽子更让人能接受一点,虽然这土是从棺材板上抠下来的。
我早就饿的眼绿油油的了,发起狠来管他是什么东西,抓起就往嘴巴里塞,噎的直翻白眼。
这东西就别说什么滋味了,嚼着“咔嚓咔嚓”作响,而且我们这几天就没喝过什么水,舌苔干的跟锉刀差不多,观音土搁嘴里根本咽不下去,嚼碎了一呼吸嘴巴里“哗啦啦”往出喷白面儿……
好说歹说,我吃了拳头大小两块,确实感觉不到饿了,但四肢仍然乏力,看东西经常带着重影儿。
我们终究不是旧社会的人,不是在苦难中长大的,也没有熬得住苦难的身子板,观音土进了肚子,没过多久就有了反应,疼的要命,肚皮硬邦邦的,就跟里面塞着石头一样,拉都拉不出来……
老白就比较如鱼得水了,人家毕竟被大粗管子开发过,吃一顿、拉一顿,好不自在,就是屁股有点遭殃,我看丫流血就没停过。
靠着这些观音土,我们又撑了一整天,当我再次变成人的时候,墓室里的大火总算是熄灭了。
“走吧!”
鹞子哥挣扎着站了起来,几天下来,环境这么恶劣,他的伤口还是愈合了,比我状态强太多了,扶起我就往前走:“既然退不出去,那就往前走吧,能不能活,就看咱们哥几个能不能挺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