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扎进来以后,我们只能闷头向前,都不记得爬了多长时间,只知道来来回回至少休息了四五次,本就匮乏的体力愈发难以为继,在几乎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总算感觉到丝丝凉风在墓道中涌动,甚至隐隐约约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到头了!”
鹞子哥闷声提醒一句,爬行的速度明显快了。
不多时,我们从这狗洞里钻了出来。
墓道的尽头,赫然是一片偌大的地下溶洞,怪石嶙峋,一条十分宽阔的地下河在徐徐流动,矿灯照上去波光粼粼。
这里没有任何人工开凿的痕迹,完全是天然形成!
“兴许,进入葬妖冢还有另外一条路。”
我大喜过望,这个发现对于我们来说,无异于是一剂强心针。
地下河不是平白无故产生的,最终还是来源于地表。
这条地下河在流动,千年不曾枯竭,显然是活水,必然连接着吕梁山中的某一条水系,如果沿着这条地下河一直走,应该能直接前往地表的某一处!
不过,此处已经是距离地表不知多少米的地下深处了,正所谓水往低处流,外面的水灌进来是怎么出去的,这就不是我能解释的了,只能说这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也就是说,如果咱们最早能找到另外一个入口,就能直接到这儿,然后一路往下刨,直接就能去找正主儿了?”
老白黑着一张脸说道:“合着咱们刨坟挖坑九死一生,全都白干了?我说你这礼官到底靠谱不?我可听说牛叉的礼官站在高处看一眼,墓穴布局就门儿清!”
“理论上是这样的。”
我讪笑道:“不过话也不能这么说,什么叫白干了,你不是整出一块玉么?大家伙忙活半天,就咱俩最赚,我保命,你发财,不亏!”
一提那块先古玉老白就不说啥了,摸了摸口袋,美滋滋的偷着乐。
我大大松了口气,这话题没法聊,再聊我估摸着都得以死谢罪了。
我们几个一路爬到这里,体力早已耗尽,看这里比较安全,就准备先歇歇脚,至少合一会眼再上路。
趁着闲暇,我看了看肚子上的伤口,已经是惨不忍睹了,皮肉翻卷,就跟黑人嘟着嘴卖萌一样,肿的活脱脱就是两根大香肠,伤口里充斥着苔藓的渣滓和泥土污垢,轻轻一挤白脓就冒出来了,再不赶紧去医院,估计伤口都要臭了。
我撩起河水洗了洗污垢,伤口发木,完全没有任何知觉,完事撕碎背心随意捆扎住,倒是束缚很多,然后一头仰倒在浅滩上,摆了一个大大的“太”字形,不多时就睡着了。
然而,睡着没过多久,毫无征兆一声尖叫忽然在耳畔响起,吓得我就跟上了发条似得,直接从地上弹起,抓起天官刃才发现身边空空如也,根本没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倒是黑洞洞的河面上有两道白光一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