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事儿也掰扯不明白。
我心里头早没了主意,虽然还没有真正见着,脑袋里早已经是一片空白了,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是我父母的话,我能不能提个要求,我想把他们带回去好好安葬,总不能就这么冻着!”
小刘立马拒绝,说这不符合规定,但被老安打住了。
“孩子,你的心情的能理解,咱们老家的人也确实有这么个入土为安的讲究,别说是这样了,就算是火葬都接受不了,一些老人一听火葬,都急得满脸通红,说谁知道死了以后还有没有感觉,万一扔进去还知道疼那可咋办?没看有的人都烧得坐起来了?!说来说去,打心眼儿里还是信土葬那一套,不过这事儿又不太一样,你得这么想,你想早早安葬是孝心,可如果真的连凶手都没找到,那两口子就算是入了土都安歇不了!”
老安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抽出一支烟,从包里拿出一小瓶酒递给我,说道:“在这儿歇会,调整调整状态再进去辨认吧。”
其实看他们的样子,大约心里和我想的也差不多。
说是让亲属进行辨认,可亲属眼力再好,能好的过人家现代仪器做的DNA检测?说到底就是做最后的确认罢了,大家心里都明白,里面躺着的十有八九就是我父母了。
老安给我酒,大概是想让我平复一下,麻木一下神经,也是好意。
可我没接受,如果到了这一步我还得浑浑噩噩的去看我爹,只怕我这辈子都得做个怂包孬种了,最后只接了一根烟,蹲在门口抽完才起身走了进去。
这所谓的冷藏室,其实和冻雪糕、肉类的冷库真没什么区别,墙上做过保温,顶上就是机器,轰隆隆的运转着,老安在外面打开了灯,我走进去没几步就看见两支床停在最中间,上面是用黑色装尸袋套着的尸体。
从门口到停尸床,满打满算不过十几步的路,可却是我这辈子走过最艰难的路,两条腿就跟灌了铅似得,走了没几步就开始打摆子,等走到床前的时候,身上几乎没一点力气,就跟傻子似得怔怔盯着黑色装尸袋看了很久,才颤抖着手一点点的拉开了拉链。
里面,是一具早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
最为诡异的是,这尸体的整张脸皮都没了,就跟被人一剑削掉了脸一眼,已经能看见下面的森森头骨了,身上是大片大片颜色很深的尸斑,有些地方有腐败的迹象。
我一看到这尸体,终于是憋不住了,一下子扑在尸体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无论是体型还是模样,我都能确认,眼前这个,确实就是我爸!!
“节哀吧!”
老安不知何时来到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叹息道:“我们发现他们的时候,现场只有那根黑色的羽毛,可能和害他们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