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夸了个遍,明明是件小事,他都能把常乐给夸出花来。而且,信中还多次提到常乐说想念他的事。
不可否认,司伯言看一回嘴角都忍不住弯一回,但并不代表他的心智就这么被蒙蔽了。
“一
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不受控制的,信上的内容被读了出来。这正是怀王说的,常乐常念叨的一句。
上封信里还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司伯言怅然苦笑,扶额将信折起合上,略微失神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既然走的那般毫无顾及,这又算什么?”
说着,面前已经铺好信笺,提笔沾墨写起回信。
寥寥一篇,习惯性地要写出最后一句时,猛然顿住。微微抿唇,另换一行,写了落款,笔锋一回收起最后一笔。
大致将信笺重新看了一遍,搁下豪笔,晾置笔墨。
修长的手指从旁取过画筒,这也是同捷报和信件一块儿送回来的。
不必猜便知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
无非是一两张记录战事的画面,常乐画的。金山关大捷之时送回来了第一张,此后便常有记事画送回来。
展开一看,果不其然,里面是两张画纸,一张是氏军攻下育国边关鹄关的战事图,攻城对战,将战争之惨烈完美地画了出来。
画纸的右上写着《鹄关胜图》四字,字迹灵逸秀骨。司伯言认识,这是柳成言的字迹。每张画卷的题名都是此字迹。
鹄关一战告捷,此画也算是有着纪念意义。
另一张是行军图,瞧着威风凛凛。令人不由感叹一句,大氏雄师之威武。右上角写着《征西城图》。
西城是鹄关过去的另一座育国城池,是个小城池,攻下来应当是没什么问题。若是无意外,捷报此时已在路上了。
两张画表达的十分简单,司伯言却是忍不住细细看每一处。
常乐的如今已开始用毛笔作画,瞧着画工也长进了不少,画法还是熟悉的写实画法。
微微敛目,司伯言将墨迹干了的信件整齐折起,塞入信封之中,信封上写下“怀王启”几字,嘴上已经叫了单总管进来。
“将此信送至边关,这两张军事图依旧交给史官留做记录,注一下画师,常乐。”
“是。”单内侍接下吩咐,瞧着司伯言要出门,忙问,“陛下,您这是往哪儿去?”
“朕独自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