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冷,表情冷,话音更冷。
他一步一步逼近路南弦,高大的身躯在她逐渐瑟缩成一团的躯体上投下淡淡的黑影,犹如魔鬼降临。
这一刻,路南弦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恐惧的神色,倒不是害怕他再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而是,他深入骨髓的执念与愤怒已经化为利剑,刺穿了她的胸膛。
“路南弦,你不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十分可怜?”
殷少擎缓缓俯身,冷酷的目光直射向路南弦,“你这样,我看着才开心。”
话虽如此,可是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漆黑的寒眸里,隐约划过一抹痛色。
“疯子,这样折磨我,对你有什么好处?”路南弦整个人都在颤抖,咬着牙一字一句开口,“殷少擎,你卑鄙。”
殷少擎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薄唇微抿,露出嘲讽的笑,“疯子?到底谁才是疯子?”
他将手掌缓缓打开,一个已经被捏到变形的白色药瓶暴露在两人视线之中,殷少擎直直盯着路南弦的眼睛,仿佛诡计多端的猎人心满意足的欣赏自己的猎物。
“需要常年吃这个玩意儿的人可不是我。”
“哈哈哈……”路南弦忽然大笑起来,紧接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她像被抽干了力气瘫在地上大口喘气。
可即便如此,她的神情仍旧倨傲,目光仍旧充满不屑。
“殷少,这话应该我来问你,至少,我没有瞎了眼,看不透一个居心叵测的垃圾女人,也没有日复一日的活在仇恨与偏执当中,失心疯的折磨自己折磨别人!”
“混账!”殷少擎一把将路南弦揪了起来,处在盛怒之下的他比平常力气更大,路南弦在他手里简直比一个残破的布娃娃还要可怜。
“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我看你是真疯了!”
他一手提起她的衣领,另外一只手已经攥紧,可是明明心里的恨意已经溢到嗓子眼,他仍无法说服自己对她动手。
偏偏这个该死的女人还在不知好歹的挑衅他。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路南弦惨然一笑,眼底死灰一片,这一瞬间,她对这个世界没有一丝眷恋。
殷少擎愣了一下,心头蓦然凝起一团躁意,无言的痛正从心底深处蔓延。
“你想得美,只要你活着一天,我就会折磨你一天,你永远都无法赎轻你的罪孽。”说完,他直接将她扔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