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面前放着，屏幕亮了又灭，整整一个小时，路南弦直勾勾盯着它，无数次挣扎之后终于再次拿起。
“喂，李清。”这一次她鼓起勇气首先开口，那头的李清显然没料到是她，愣了愣才接话：“路小姐，您有什么事吗？”
路南弦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紧紧揪着衣服，略略组织了下语言，凝神道：“李清，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听好了。
我要问你一件事，这件事关乎我跟殷少擎，如果你选择如实回答，我路南弦欠你一个人情。
如果你选择忠于殷少擎，不告诉我，那我也不多说，只希望你不要将我找你这事儿告诉他。”
李清沉默片刻，谨慎道：“那要看路小姐问的问题是什么，如果是原则性问题或者涉及殷总跟殷氏集团的利益……”
“不会。”路南弦强忍紧张的情绪，慢慢道：“这件事无关殷氏集团。”
“那我就放心了，路小姐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李清似乎长舒了一口气，连语气都轻松起来。
路南弦直截了当的问：“路氏集团倒闭后，那栋大楼到底……”
“路小姐。”李清的声音忽然变得严肃，哪怕隔着屏幕，路南弦也能看到对方的凝重。
“这件事情，您或许不清楚，但属下作为一个旁观者，却一清二楚。”
李清沉吟片刻，叹了口气：“说出来您可能不信，路氏集团至今还未完成转卖的交接手续，当初殷总本想着留下殷氏大楼，但被沈氏抢了先。
而这几年殷总也一直在努力，阻挠沈氏接收路氏的大楼，可谓是一波三折。”
路南弦瞬间呆愣当场。
挂了电话，她好半天缓不过神来，仍记得李清最后说的那句话：“路小姐，虽然殷总表面上对您很不友好，但是在这件事上，他从未有过私心。”
从未有过私心，这是什么意思？
路南弦陷入思考，脑海里翻转着五年来的记忆，其中最多的，就是殷少擎。
他这样做，到底为了什么？
难不成，他想促成这件事好让她感恩戴德？
“妈咪，妈咪该起床啦！”一声熟悉的稚嫩声响，将路南弦从浑浑噩噩的梦境中叫醒，打开门，却发现除了小辰，殷少擎也在。
“都几点了，你是猪吗？”殷少擎黑着脸，从上到下将路南弦打量一番，最后将目光投向她鸡窝一样的头发上，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