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瑶卿起的很早,一素黑的褥裙,站在檐下,看着眼前的雨水凝结成雨雾,蒙蒙的一片。
“小姐。”枣糕从厨房端来了吃食,“用些早饭再过去吧!”
卫瑶卿点点头。
“要带伞出门么?小姐。”枣糕进屋,把吃食放在了桌上,这个房间很是简单而素净,一转眼,九月都过了,入十月了,枣糕从食盒里取出一截桂花枝放入桌上那黑瓦小瓶之内,自言自语了起来:“快入冬了啊,这一截断枝我都寻了很久,再过几,怕是就没有这样的断枝了呢。”
说罢,枣糕四下望去,看到屋内撑开的悬挂在半空中的竹伞,想要伸手去拿。
“不用这把,”卫瑶卿走入屋中,“换一把。”
她走到桌边坐了下来,舀了一小碗粥,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枣糕走到一旁去整理了一下铺,而后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通风。
才一开窗,枣糕就惊叫了起来,声音里有些惊喜:“小姐,看,有虹桥呢,奴婢听老人家说对着七色的虹桥许愿,愿望会成真呢!”
卫瑶卿笑了笑,没有浇灭小丫头美好期翼的想法,淡淡笑了笑:“那许吧,记着,心诚则灵。”
“好,那奴婢就许愿小姐成为最厉害的天师,到时候奴婢就是天师丫鬟了。这也是丫鬟里的状元了。”
小丫鬟的话不能深究,但出发点是好的,卫瑶卿喝了一口甜粥,默默弯了弯唇角。。
“放晴了呢!”枣糕叽叽喳喳的准备着一些出门必备的事物,卫瑶卿伸手指向一旁搭落在椅子上的带毛披风,“带着吧,今儿晚些时候怕是要变天的。”
“诶。”枣糕欢快的应下,对于小姐的话深信不疑。
到门房时,卫瑶玉已经在那里等她了,看到枣糕手里厚厚的带毛披风看了几眼:“这个天还不到穿这个的地步吧!”
不过也只说了一句,她便走入了马车之内,卫瑶卿也跟着过去了。
长安县衙已空了数年了,今次秋闱才又派了一个上榜的学子来这里做县令,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这位新任的长安县令是会稽谢氏的谢十一郎谢殊,即便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但出自会稽谢氏的子弟,也没有人敢去寻麻烦。
她们来的还算早,过来的时候,县衙前只有寥寥几人,站了一会儿过后,后已跟了不少人了。听说今天要开审了,不少同样在骡马市被抓的百姓家眷都赶过来了。
“卫六小姐。”一道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