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小魔王走了,对张家说一不二的张老天师来说是件伤感的事,以至于一连好几日坐在院子里长吁短叹。,.23.o不过对于家里的大多数人,尤其是孩子们倒是松了一口气。
半大的孩子对这世间的认知还停留在一知半解的境地,却也知道动口不动手是君子风度,可不动手是风度,打不过就是能力问题了。打不过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女子,说出去简直太丢人了。
对于外面的世界,这些孩子还停留在长安城天师道附近或者回园里的玩闹有趣上,只觉得定然是十分精彩,私底下是十分羡慕的,不过也仅此而已。
那小魔王自从出远门之后,一年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或许是因为常年见不到人影,也或许是随着年岁渐长,家里的孩子们对难得回家一回的张大小姐变得无比客气了起来。
而张大小姐似乎也收敛了不少脾气,看起来沉静乖巧,落落大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让人愈发害怕。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家里也习惯了没有她的日子,当然,没有她是不可能的,至少在张家,张明珠大小姐的名字是时常被人提起的。
随着少女初初长成,那种客气疏离在张家愈发常见,就连张大老爷都有些害怕这个看起来沉静乖巧的女儿,只敢抱着才牙牙学语的儿子笑呵呵的做个“慈父”。
听说张家的阴阳秘术她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又听说张大小姐的阴阳术甚至已经不逊于张老天师了,若不是因着年岁阅历太小难以服众,张老天师不止一次当着人的面说过“此能可堪大天师之位”。
随着距离的疏远,这位“张家大小姐”越发的活在“传说”之中,长安城中的顶级权贵门阀背后当家做主的都在打听这位“张家明珠”的事。
走出去,张大老爷有了新的名字,叫“明珠儿他爹”。每一回,张家明珠儿回来,张家上下跑前跑后的像祖宗一样供着她。
“我这是养了个女儿啊,不是养了个祖宗!”张大老爷翻着白眼道,“这到底怎么了,我连抱一抱自家女儿都不敢!”
“你就知足吧!”张五爷笑着打趣道,“不知多少人背后羡慕你呢!不过爹说了,明珠儿是大家的,可不是你一个人的。”
父凭女贵的春秋大梦做了十几年也该醒了。
“生来就不一样。”张五爷啧了两声,“明珠儿他爹。”
对于这样一个女儿,他委实难以亲近,张大老爷心中有股难言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