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可思议,“如此胆大吗?”
“阴阳司张家的大小姐,”庙远先生说道,“人现在就在长安,她最近在长安城风头正劲,你去长安街上一打听就知道了。”
裴宗之挑了挑眉,半晌之后点头:“等我拜会过师尊,就去长安会一会她!”顿了顿,他又道,“听说你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我便相信你没有骗我。”
他目光看过来,明明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却不知道为什么看的庙远先生有些心惊肉跳,本能的不敢与他直视,却还是点了点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暗骂了自己一句,待到裴宗之离开之后,一瘸一拐的回了房。
要赶紧写信给那个臭丫头,告诉她:人他给她骗过去了,剩下的就看她的了。他被天光大师欺负了半辈子,师债徒还,也不知道臭丫头有没有本事让天光那老和尚气的跳脚。
裴宗之也确实一如他所料的那样,拜会过天光大师人就走了。晚些时候是实际寺的晚课,那些小和尚们齐聚在大殿里听那老和尚开始念叨着云里雾里的经文。
庙远先生靠坐在殿落一角,屈着那条伤腿,等老和尚讲完经文帮他治腿。经文樊樊听的人昏昏欲睡,庙远先生打了个哈欠,眼皮渐渐搭拢。
“施主!”一个不认识的小和尚出现在了视野中。
庙远先生吓了一跳:“吓死我了,你”
正要开口抱怨两句,却陡然发现自己站了起来,腿上的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好了。他踢了踢腿,诧异不已:天光那老和尚的手段什么时候那么好了?好到他现在甚至完全察觉不到自己的腿伤了。
“张施主要归家去了,在寺门前等你!”那小和尚说罢这些,转身告退了。
“有什么好等的?”庙远先生嘀咕了一句,却还是跟了上去。
寺门前少女一身红衣飒飒,足蹬小牛皮靴翻身上马:“走了,后会有期!”
他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一切,那边有个一样的“自己”,那个自己脸上的神情,举止都是如此的眼熟,甚至清晰到他仿佛也能感觉那个“自己”心里的情绪一般。
嫌弃又带了些不舍。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个“惹人厌”的孩子陪了自己十年,是这世间,伴随自己最久的人了。口中喊着“烦人精”,可就是这个烦人精也是自己长久无趣岁月中的一抹亮色。两人亦师亦友,他清楚的很,自己心里是真的喜欢这个孩子。
这是自己吗?他走上前去,想要触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