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研此物吧。”
李柃道:“你们挑唆砚山,究竟图谋何事?”
阴长明道:“我们只是想要谋夺一番王朝气运,享人间香火,但神道之路亦不好走,玄辛国本来已有大粼江神占据主流地位,朝廷又打击淫祀,杜绝小神崛起,我等所能图谋唯有自立,争取到足够多的人口和土地……”
李柃道:“你利用己土太岁的计划已经失败,又面临着天劫之险,所以打算为自己留条后路?”
阴长明叹息道:“让前辈见笑了,其实晚辈也知道,这只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李柃道:“确实如此,你即便成神,大限到来,同样得魂飞魄散。”
阴长明听到,面色苍白,却仍自争辩:“但多少,也可以给宫中后人留下一些产业。
血砚宫乃是我阴氏一族的先祖所创造,落在我手里,又再传十世孙,不可因我身故而后继无人,所能做的,也只能是为他们铺路了。”
李柃笑叹:“痴儿,痴儿啊。”
他这一句,不是为对方而感叹,而是为自己,为修士,为所有的众生而感叹。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子嗣后人成为了不得长生者的寄托。
若非如此,血砚宫太上长老阴长明这样的人物,又如何会大费周章做如此多的事情?
只是他为自己谋利益,却损了他人的利益,不知多少平民百姓乃至修士都为之受害。
阴长明从李柃的感叹之中听出了莫名高深的意味,一时同样心生感慨,百味杂陈。
忽的,他拱了拱手,再次询问道:“请问前辈尊号。”
李柃随口道:“我道号子虚,素来潜隐清修,也不常在玄洲行走,你大概不曾听说过。”
“原来是子虚真人!”阴长明肃然起敬,施了一礼,带着几分真诚和恳切,同时也有几许求知若渴的意味询问道,“前辈可否教我,如何才能得长生?”
李柃听得暗自一叹,这个阴长明倒是颇有几分朝闻道夕死可矣的气概,即便面对的是来意不明的陌生高人,都要抓住机会请教。
他不由得暗自好笑。
这个问题,你问我,我问谁去?
但为了和阴长明搭上话,套出更多情报,还是不得不敷衍一番。
自己随口胡诌可能露底,到时候恼羞成怒,打破前辈高人面皮,可就不妙了。
因此他不答反问:“何为生,何为死?长生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