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初房中,银珠一大清早就打了水来给她洗漱,现在这会儿,正在给她家小姐梳妆打扮。由于昨晚半夜才恍惚入睡,所以今天起来,精神有点不佳,还顶着两个黑眼圈,呵欠连连。
“小姐,昨晚没有休息好吗?”银珠拿起粉妆在她眼底拍了拍,想要遮住眼底那两圈乌青之色。
宛若初想起昨晚的情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脸微微一红。
“小姐,你头抬起一点,我才好给你描眉。”银珠说着指尖扶了扶她的下巴,看着她那有些微红的脸,狐疑地问道:“我刚才有给你上胭脂了么?”
宛若初有些不好意思地推开她的手,说着,“这妆上好了吧?”说完便想要转过身子去照镜子。
“再等等,马上就好了。”银珠用细毛小刷子沾了些胭脂轻轻在她脸上刷着渲染开来,然后拿起一张唇纸对她说道:“来,抿一抿。”
当主仆二人正在花形铜镜前梳妆打扮时,门被轻轻叩响。
“进来。”宛若初边收拾着铜镜前的那些首饰以及胭脂水粉之类的,边应着门外之人。
门被推开后,着一袭白衣的夜白走了进来,暖暖的阳光从门缝中洒在地板上,随着大门吱丫一声关上,大片阳光被关在了屋外。
“殿下。”见没有外人在,银珠还是尊称夜白为殿下。而且现在看到他还是有些尴尬,因为之前看到自家小姐那样,情急之下说话的语气也不是很好。
“银珠姑娘不必太拘谨,还是叫我夜白公子吧,或者和片风一样叫我公子也可以。”夜白心里一点都没有怪她,相反,看到有人这样保护着宛若初,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去生气责怪。
“是,公子。”银珠觉得夜白太子的名号老是叫着也不好,还不如跟着片风叫公子。“那我先出去了。”说完端起架子上的瓷盆走了出去,留下他们两个在房间里。
夜白看了看窗边软塌上坐着的宛若初那一抹浅蓝,再看着自己这一身月牙白,会心地一笑。
宛若初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在对面坐下。
“好看吗?”宛若初指了指身上浅蓝色长裙,问夜白。
“很美。”夜白含笑点了点头,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仔细打量着她。
只见她身着一袭浅蓝色收腰长纱罗裙,外披浅白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肤若凝脂气若幽兰。锦锻般的乌黑长发只轻挽一半,仅用一支琉璃玉簪装饰着,一改往日活泼俏皮,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