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无线电还失灵了,好在我们找到了一个避风的地方,十几个人就蜷缩在那里,等风雪停了,再继续登顶。”
“那场暴风雪,整整持续了两天两夜,把整个天怒峰都封住了。第三天下午,风雪停了,无线电也恢复了,我们接到上级命令,终止任务,赶紧返回营地。于是我们队长就带着我们下山,准备沿原路返回”,他顿了顿,叹了口气,“就在回去的路上,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我看着他。
“我们遇上了雪崩”,他说,“毫无预兆,那雪崩就发生了。十五个人全部都被埋进了雪里,我受了重伤,在雪里挣扎了一会,就失去了意识。”
他看看我,“我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是我没死,后来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我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那个避风的地方。不仅仅是我,我们队里其他的人也都在那里,就好像雪崩根本没发生,是我做了一场梦似的。”
“是做梦么?”我问。
“当然不是”,他摇头,“我们每个人都受了很重的伤,身上,脸上,头发上,眉毛上全都是雪屑,就好像,我们是被人刚从雪里掏出来一样。我醒了之后,发现自己的伤好了,因为我记得很清楚,我是头部受的伤,而且腿也撞在一块石头上,撞断了,但是醒了之后,我竟然能站起来了,头也不疼了。”
“后来呢?”我问。
“十五个人,只有我醒了,其他人都在昏迷”,他说,“我起来之后,想喊醒他们,但他们都没动静,我又试图联系营地,发现无线电又失灵了。我当时很害怕,甚至有些绝望,甚至怀疑我们是不是已经死了,灵魂被困在了那里。然后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山顶上好像有两个人在说话。声音很小,断断续续的,听不太清。我听到那声音之后,突然鼓起了一股勇气。于是我拿了登山镐,准备去山顶上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我们那个避风的地方,离山顶只有一百多米”,他说,“我用了半个小时就上去了,然后我就看到了那个女孩子。她站在山顶的雪地里,抬头看着天上,好像在观察什么,而她的右手,却在滴血。看到我上来了,她有些纳闷,问我,你不好好在下面待着,上来干什么?”
“您说的什么?”我问。
“我当时都傻了,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无奈的一笑,“您想啊,山顶的气温将近零下三十度,她穿的那么单薄,却一点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