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浑浊很多,裴迪南大公不得不首先担忧起自己这位老友的健康:“你还好吧?帕林?你看起来简直已经有三天三夜没睡觉了!”
“算上今天,确实是第三天了,”冬堡伯爵坐在宽大的高背椅中,脸上愁眉不展,“我实在无法入睡我们的皇帝陛下愈发让人担忧了。”
“我听说陛下再次驳回了你的提议,而且命令冬堡地区为来年的战争做好准备他”
“陛下已经完全听不进任何劝阻的话,不管是你说的,还是我说的,”冬堡伯爵摇着头,“现在绝不是开启全面战争的好时机,我的公爵,没有人比你我更了解安苏那个东境守护家族,他们是难啃的硬骨头——确实,帝国的军队强而有力,有着全新的战术和更精良的装备,而安苏则在这方面陈腐落后,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能毫无代价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和你一样,我们都从未怀疑帝国的力量足以战胜敌人,但关键在于代价的大小,”裴迪南大公紧皱眉头,“然而我们的皇帝陛下却好像失去了这方面的判断,他太激进了。”
“不仅仅是激进,公爵,不仅仅是激进,”冬堡伯爵的语气严肃起来,“我怀疑那个疯狂的诅咒已经开始影响皇帝陛下了。”
裴迪南大公的眉毛顿时一跳:“你观察到什么了?”
他知道冬堡伯爵是一位强大的施法者,同时也是神秘领域的博学大师,自己或许在武力上远胜对方,但在魔法和诅咒领域,整个帝国能超过冬堡伯爵的人也不会太多,他看到有魔法的光辉从自己这位老友的眼中溢出,后者的表情变得沉重肃穆:“我没有观察到什么,但有些疑点是不需要魔法参与也能够察觉的——皇帝陛下在刻意避免被我的‘魔法之眼’注视,在见面的时候,他身旁站了四个皇家法师,强大的魔法干扰让我什么都看不见,而这恰恰是最令人怀疑的地方。”
“陛下知道自己出了问题”裴迪南大公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但他有意识地阻止你去帮助他?!”
“这就是最令人不安的部分——陛下有意识地放纵自己的疯狂,这比纯粹的疯狂更可怕,”冬堡伯爵看着裴迪南大公的眼睛,“我已经失去了陛下的信任,他命令我返回领地,除非得到恩赦否则不准再踏入帝都,所以现在我什么都做不了,能采取行动的只有你——你要盯紧皇宫,并为陛下彻底陷入疯狂的那天做好准备。根据我的估计,陛下现在仍然保持着大部分的清醒,他只是性格发生了变化,所以在治理国家时他仍然可以是一位合格的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