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年轻有力气就行,也有些好讲究的人家儿,喜欢找那些经常抬棺木、有经验的老抬子工,这些人抬起棺材来四平八稳,棺材里的死者不至于被颠移位。
老头儿从小茅庄请来的这几个抬子工,年龄偏大,一看就是老手儿,不过他们也是从小在河边上长大的,河中这些道道儿,他们懂的不比壮年汉子少,也知道河上跑棺材犯了禁忌,搞不好就得出人命,他们谁也不愿意为了几十块钱搭上一条性命。
老头儿磨皮嘴皮子好说歹说,几个人就是不上船,最后老头儿没办法,把几个人的工钱付了,抹着眼泪上了船。
有个年纪大点的抬子工临走时还劝那开船的壮年汉子,“年轻人别那样行事冲动,触河王爷霉头的钱能好拿吗,小心把命都给搭进去了。”
壮年汉子憨憨一笑说,“么事,俺家和河王爷亲着嘞。”
壮年汉子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没底,要不是看老头儿可伶,给的价钱也高,他决计不会冒这种风险。
老人上了船后,一直抱着棺材哭个不停。天越来越黑了,整条河看起来黑漆漆的,深不见底。
“唉~那两位小兄弟,天都这么黑了,你们还过河不?”壮年汉子向着他们问道。
这时候,一旁默默看着的刘大义定了定神,推醒了身旁的李陌一,开了口,“过河,我们这一下午就等着搭你这顺风船了。”刘大义今儿碰到这稀奇事,本来就是来了兴致,想看个究竟,如果还能搭个顺风船过河自然再好不过。
翻然醒来的李陌一,只觉得腿肿脚酸,刚刚听着那壮年汉子的唱腔他就睡过去了,这几天他可遭老罪了,自语说:“妈妈的,好累好想回家…”。
他看了看河面上的棺材,“那木头,现在啥情况了,差不多能过河了吗?”李陌一打了一个大哈欠,坐在河岸边的草堆上,眯一觉软踏踏的还挺舒坦,刚刚那壮年汉子唱說时他就睡着了,后面两人拜河谈话他一句没听见,所以完全是不知者无畏的状态。
“可以了,你还是跟着我走就行,咱搭一顺风船。”刘大义似乎对木头这称号没太在意,可能以前也老有人这么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