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里,他在小个子左手边坐着,掏他右边的裤兜不太方便,让大全把那东西掏了出来。
原来是一块正方体的牌子,个头能有一角钱那么大,成人手掌那么厚,他跟大全要了过来,放手里掂了掂,沉甸甸的,感觉不是木头的,也不是石头的,整个儿上面呈暗青色,像是个很古老的物件儿,从重量跟颜色来判断,应该是铜的,这应该是一块有些年头儿的老铜牌。
他摸了摸铜牌的边角,四个边角儿都够坚硬的,这人肯定是用它砸他腿上的。
在方牌子的两面,都有文字,分不出哪是正面哪是反面,不过有一面的中间位置,多了个图案,他看着符号就是一愣,太熟悉了,之前那方牌子上也出现过这个图案,就像一条盘着的蛇,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大全问他这是个什么,他摇了摇头,看完以后,他又给这人塞进了裤兜里。
一转眼,时间来到了早上八点,之前那个老医生又来找他们俩了,催着他们去交住院费。他们跟这人不沾亲不带故的,再说这人是自己从山坡上跌落下来的,凭什么该他们交呀。
老医生拿他们俩没办法,就问他们,病人家住在哪儿,能不能联系上他的家属,他们就把男人家的地址给了老医生。
一直等到快晌午的时候,刘大义跟男人终于来了,男人交了住院费,刘大义问他俩,那人在哪样儿了,醒了没有?他们俩同时摇了摇头。
大全跟刘大义说,“刘全士,我们走吧,这里没我们什么事儿咧。”
刘大义把手一摆,“我们现在还不能走……”
刘大义的意思,等这人醒了以后,还会找男人他们家清算,不把这件事彻底解决了,就算走也走的不安心。
李陌一这时都不理解刘大义心里到底是咋想的,换句话说,这人跟他们基本上算是站在对立面的,不算死敌也算是敌人,他腿上的伤就是个见证,蹚浑水也没有这么蹚的。
当然,李陌一大概知道了,刘大义这人就是这样,听这名字就很有先见,大义。
一转眼的,半天过去了,李陌一终于不用大全扶着走路了,不过,他们一直都没离开医院。
为什么呢,半天前男人交过住院费以后,刘大义就跟他商量,让他回家照顾他媳妇儿,医院这里他们三个负责看着,男人一听,一百个乐意,给他们留下点钱,说什么时候医药费不够了,上他家找他,家里要是没什么事儿他也会过来看看。
男人就这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