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东西。
宋府长点头之后,李陌一站了起来,从侍卫手里接过两块假银子和一吊钱,拿在手里慢慢的看着,宋府长皱起了眉:“那书生,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还能从这钱上看出花来不成?”
这讥诮的话引起堂上侍卫和受审的两人一阵轻笑,李陌一认真说:“大人,你有所不知,这两人都是做生意的,每日银钱来往不断,到了晚上定要数钱对帐,还要把铜钱一吊吊地穿起来第二天好使,因此这铜钱上定然会留下些痕迹,他们一个人卖油,一个人卖肉,不论洗多少遍手,铜钱上都会留下些油迹或肉腥之气……”
李陌一说着说着,突然转过身,目光在两人身上游走,神色凌厉:“我已在铜钱上嗅到一股奇特的味道,不曾长时间接触这吊铜钱的人是不会留下气味的,请两位将双手平举,我要嗅嗅你们的手,看看到底是谁人说谎!”
跪在左边的猪肉铺老板毫不犹豫地举起双手,而油铺老板却迟疑了一下,脸上有些慌乱,李陌一心中有了点底儿。
一个箭步来到油铺老板面前,手指其鼻梁大喝一声:“大胆贼人!你还不认罪!姑且念你初犯,或罚你点小钱打几板子便了了,若还不认罪,打你八十大板,戴枷示众,流放三千里……”
李陌一神色凌厉地一阵恐吓,油铺老板浑身哆嗦得越来越厉害,终于心神崩溃,惶恐万分地叫说:“大人,小人知罪,小人知罪,上月小人与街对面孙屠户言语上有些冲突,这才怀恨在心,今日趁他生意繁忙,想用假银子乍他钱财,不想被他察觉,小人这才反诬告他抢钱,小人一时糊涂,请大人饶恕,请大人饶恕……”
李陌一偷偷擦了把汗,幸好这家伙胆子小,诈他两句就乖乖供认了,否则说不定这板子就要自己挨下了,慎言,慎言啊,这等陈矩之地行事需得谨慎一些。
有人认罪这案子就算结了,三十大板打得那个油商哭爹喊天,十两银子的罚款连带孙屠户的千恩万谢,却没能让宋大人高兴起来,他瞪了李陌一一眼,喝声:“时辰不早,其他小案明日再审,将状告其父的吴若兰提上来!”
孙屠户等人都退了下去,大堂之上只剩下吴若兰和李陌一,一个跪着一个站着,李陌一觉着不妙,讪笑着抬头:“宋大人,我不过替人写了张状纸而已,用不着在这里听审吧?不如我也先退下去?”
“大胆!”宋大人喝声道:“公堂之上除了有功名的人谁敢不跪?女儿告父,不问案情先得打五十板子,你替她写大逆状纸,又哗笑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