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相信,这妇人根本不是失水溺毙,而是被人谋害的!
李陌一本想暗中提点这个老仵作,让老仵作出面,自己坐镇幕后,可见到这司吏大人如此强势,即便暗中提点仵作,这老仵作估摸着胆小怕事,也不敢节外生枝,到时候难免又是匆匆了事。
念及此处,李陌一再无顾忌,眼见着众人都要离开,李陌一便大声开口说:“慢着!”
众人心头正失落,听得有人如此喝说,不由又转回头来,那司吏大人却是大皱眉头。
李陌一趁机开口说:“以在下之见,这妇人并非失水溺毙,而是遭人谋害了!”
李陌一此言一出,果然震惊全场,那苦主丈夫猛然一抬头,连滚带爬地过来抓住李陌一的手:“这位朋友何出此言,可是看出什么来了!”
司吏大人听得李陌一此言,不由怒斥说:“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此胡言乱语!”
此时老仵作果然如李陌一所料一般,龟缩在一角,却是怎么都不敢挺身而出,只说李陌一是他带来的小学徒了。
李陌一早已做好了计较,也不在乎司吏大人的嚣张姿态,这司吏大人或许在百姓眼中有些权势,可在李陌一看来,他只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临时工罢了!
“司吏大人,各位差爷,诸位乡亲,在下在老家也是干仵作这行的,适才这位老仵作所言也不差,只是却漏了几个疑点,而这几个疑点,足以证明这妇人并非意外溺毙!”
李陌一说得掷地有声,那司吏大人也不由得有些心虚起来。
而李陌一根本就没有给他机会,继续开口说。
“这第一,亡者若是落水溺毙,又被水草纠缠脚踝,必定挣扎自救,仓惶之间,身上衣物必然要凌乱,身上衣物吸水之后,也必然会发生变化,然而死者衣衫太过整齐,严丝合缝,根本就是被人事后整理过的!”
那亡者丈夫登时双眸一亮,往妻子尸首看时,果是如此。
只见她的头发凌乱,手上全是水草淤泥,连脚上都沾满河泥,可身上衣物却扣得极其完好!
众人也都有目共睹,此时已经开始有些相信李陌一之言了。
而李陌一趁热打铁说。
“其二,这位老仵作的推论看似没有错,却忽略了其中一点,亡者脚踝上确实有淤痕,但这淤痕只在脚踝外侧,内侧却没有,这是为什么呢?”
“如果真是水草纠缠所致,那么脚踝内侧也该有淤痕,眼下这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