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倒是有些惊诧,这年月帮人调查案子的人叫个讼师,这讼师可不是什么受欢迎的职业,这些讼师往往颠倒黑白,玩弄律法,对官府的公务造成了极大的影响,所以官府对这些个讼师,是十分的不喜欢的。
李陌一见得钱差县这么反应,他也没有太过意外。
钱差县上下打量李陌一一番,而后朝壬音说:“派个人到吕家求证一下。”
壬音点了点头,也不放心李陌一,只是到了门口处,叮嘱一名护卫去吕家求证,自己仍旧留在房中警惕着李陌一。
“吕家娘子的案件已经有了实证,府长官邸这边也准备结案了,还有什么好查的,再说了,这些案卷与吕家娘子毫无牵扯,你来偷盗案卷,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吧?”
钱差县这么一说,壬音就走近一步来,看架势是一说不合就要动手了!
李陌一早将他们的对话听在耳中,但却并未说破,只是冷笑说:“差县大人难道不觉得刘壮死得太过奇怪了么?那份遗书分明就是有人仿冒伪造的,只是府长官邸的人无能,自己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想着草草结案罢了!”
“小民不才,既然受请于吕贡生,就必定将此案查个一清二楚,还张氏一个清白!”
钱差县看了看壬音,后者的表情也有些惊诧,二人对视了一眼,而后都盯向了李陌一。
钱差县与壬音目光诡异,看得李陌一心里发毛,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不过并未持续太久,钱差县就坐了下来,朝李陌一说。
“既是这样,你倒是跟我说说,你都查到了些什么,又是为什么要潜入公差房来偷取案卷。”
李陌一沉思了片刻,而后有些谨慎地问说:“差县大人又是为什么要挑选这些案卷?”
钱差县顿时眉头一皱,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似乎在做着心理斗争。
旁边的壬音护卫却忍耐不住,一把抓住李陌一的肩头,威迫说:“大人问话,岂有推搪之理,你再这般,可莫怪我不客气!”
李陌一却不为所动,朝钱差县说:“差县大人,你也不是光明正大进来看案卷的吧?如果是府长大人知晓了,你又不是现任差县,出入公差房,多少有失公允吧?”
壬音闻说,不由怒斥说:“小贼,怎么敢对大人不敬!”
那钱差县也是眉头一皱,但很快就洒然一笑说:“这位小兄弟倒是有几分气度,不过我钱万千先前就是本县差县御吏,而后才做了别地的差县御吏,本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