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安静,他仍旧听得真真切切。
他也不知该跟眼前这黑衣男子说些什么,但接下来的小手术需要黑衣男子的配合,也必须稳住黑衣男子的情绪,获得黑衣男子的信任,旋即便随口问说:“你叫什么名字?”
或许是人将亡身混不觉意,这档口黑衣男子并未对李陌一多加隐瞒什么。
虽然先前昏迷了过去,不清楚这事整个的经过,但黑衣男子也知道,王正能够放心将他交给李陌一,就能够说明很多问题了。
旋即黑衣男子抬起头来,淡声答说:“我叫宁可玄………”
“宁可玄?好阴冥的名字………不过你的秉子跟你这名字可全然不沾边………”李陌一想起那个在差道上横蛮驰骋的男子,想起黑衣男子竟然带人半夜掘墓开棺验尸,不由开口戏谑几句。
宁可玄微微一愕,并没有反驳什么。
宁可玄不是个傻子,否则他也不会自信地认为自己能够侦破士子沉船一案,当下见得李陌一手中拿着一把木锯子,不由看得心惊。
李陌一一边从仵作工具箱中取出了木炭笔之后,满目严肃地看了看宁可玄,朝他解释说。
“待会的这个小手术………我会先用炭笔在你腿上标画位置,然后给你灌烈酒充当麻醉药,希望能够减缓一些疼痛,而后我会用这把木锯从标画的位置锯下,但这招到底能否治好你身上的蝉毒,我也不敢确定,当然了,选择权在你手里,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愿意冒这个风险,即可离开便是………当然了你也只能等亡了………”
宁可玄发自本能全身一凉,要腿还是要命?
他咬着牙迟疑了一番,终究还是点了点头,眼下大难当头,也只能放手一试了。
李陌一也没说二话,取出烈酒和棉布,在黑衣男子的膝盖顶上消了毒,轻轻扇了扇,顿时一股清凉之感传来………
随后,李陌一又让宁可玄将工具箱中的所剩烈酒全数喝下,显然宁可玄不是个善于酒力之人,单单小半瓶烈酒一下肚,他便当场酒昏迷了过去………
“手术开始了。”
见得宁可玄昏厥了过去,李陌一也一阵摩拳擦掌,象征意味的严肃交代一句后,点了点头给自己增进些许信心。
李陌一这才在他的膝盖顶上用炭笔标画出红线的顶点位置,随后深呼吸一下,重新拿起来脚边的木锯子………
李陌一虽然不敢百分之百保证锯腿这招能够起效,但眼下没有其他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