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直接上堂旁听,此时正躲在二堂的屏风背后,偷听着庭审。
见得李陌一从后面走进来,宁可玄扭过头来,朝他会意的点了点头,而后继续偷听起来。
李陌一走到宁可玄的身边,侧耳一听,外头正在打板子,犯人的叫喊声有些憋闷。
他也没想到,事到如今,郑书吏和合天成竟然还想着守口如瓶,他们怕是仍旧心存希望,等着合家老太公来打救他们呢。
李陌一本就不喜欢大刑迫供这一套,在后头听了一会儿,发现李府长等人除了大刑伺候,并没有其他手段,想了想,便轻轻咳嗽了一声。
李府长正不知如何才能撬开这些人的嘴,听得李陌一的咳嗽声,知晓李陌一有法子,过得片刻便干咳一声,绕过屏风,来到了二堂的后面,满眼期待地问说。
“李兄弟有何高见?”
李陌一早已准备好了说法,但还是大模大样地沉吟了一番,而后才略显迟疑地说。
“以我愚见,不如先让宁阁老和书不饥回去,老哥哥当自行审问。”
李府长微微一愕,当即问说:“这是为什么?”
李陌一继续说:“这些人被抓了现成,知晓自己一定逃脱不得,迟早要亡身于此,早已是抱着不活之心,打了也是浪费力气,他们已经心同亡灰,招供不招供都是活不成了,又何必招供让咱们得了功劳?”
“这跟宁阁老和书密探在场又有何干系?”
“………宁阁老虽然已经了仕,眼下也只是旁听,但您觉着有他在场,合家的人敢正大光明来替合天成求饶么?”
李府长一听,双眼顿时一亮,李陌一接着说:“让宁阁老和书密探离开,合家的人才敢过来与老哥哥你接触,合天成等人才会心存侥幸,给他们一个活下去的希望,又将这个希望握在咱们手里,他们才会全全然服服帖帖……………”
“再者,合天成和郑书吏乃是一条船上上的人物,应该分开审问,最好能够分化离间,打破他们之间的铁联盟,让他们相互猜忌,最好能够拉拢一个,这才是审问的突破口!!”
李府长听罢,心里也是暗暗称奇,他也是为差多年,坐堂断案乃是他的老本行,但差场上严刑迫供已经成为常规手段,他的思维也少不得受到这种思想的束缚,却没想过简单的审问竟然还能玩出这么多花样来。
事实上,这年月办案一般都是简单直接,口供为王的前提之下,一顿大刑伺候,也不怕犯人不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