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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三日的早晨,我醒过来,觉得头脑晕乎乎的。
我觉得自己整个晚上都在做梦。但是什么梦,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做梦的时候,自己下意识也知道那是在做梦;当自己睁开眼睛,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也能依稀记得梦中的场景和零星几句讲话。但是一旦完全清醒过来,那些梦中的情形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点都想不起来。
这仿佛在暗示我:黑夜与白昼,暗与光的两极是无法融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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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噩梦。
我好像天生就记不住梦中的故事,不管是好梦,还是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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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觉得从未有过的不舒坦,那和做梦没有什么关联。
但是昨晚在阁楼上看见的场景,的确对我的困觉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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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正午时分,我穿好衣,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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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到一个人的声音,也没有任何响动。
说来奇怪———就连森林里小乌雀的鸣叫声也比往日小多了,整个宅子里一片寂静。寂静地让人害怕,昨晚的喧闹仿佛就像是一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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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昨日早上一样,我先在厨房里喝了一杯茶,然后将凌乱的会客房收拾干净。
桌子上的诸多酒碗都不见了,估计是被那帮年轻人拿到大房间去了。
今日,与会客房相比,大房间的劳动量肯定更大。
想到这里,我再度深深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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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个时辰后,我打扫完会客房。还没有一个年轻人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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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口茶,我走到大房间看看。
从大厅通向那个房间的大门紧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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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片刻,我用两手放在木门上。
这个木门是朝里面,也就是大房间里面开的。由于没有上锁,所以能从外面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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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试着推推,那大门却纹丝不动。
我想起来昨天晚上的情景了———风匕走进这个房间后,在雷木的示意下,风几和寂之便用木椅堵住了这扇门。
我想起来了。因此现在,这个门推不开。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