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给钱。”
裴林默欲哭无泪:“你还是人吗裴松溪!我哪天非要把你的脑子切开看看。”
裴松溪罕见的抿出一点清淡笑意:“有什么可看的。”
丁玫正拿手托着下巴,看着他们掐架,忽然有感而发:“松溪是聪明,就跟绵绵一样啊。当时她没学多久,小丫头就直接赢了我们的钱哎。”
客厅里瞬间寂静下来。
裴林默偷偷瞥了一眼裴松溪陡然凝固的笑意,一边对着裴之远使眼色,裴之远反应快,赶紧拉住丁玫:“妈,您喝水吗,我去倒杯水。”
丁玫还有些不明所以,愣了一会才说:“松溪,我以前是因为你大哥的事情怪过她,但是后来我知道了,原来他害死了郁绵父母,我的心情就变了……你啊,不用太顾忌我的感受。”
裴松溪眉心微拢,沉默不言,一片冷凝的岑寂。
丁玫仍然不解,一把拍掉了裴之远拉着她衣角的爪子:“小兔崽子,你干嘛。”
她继续说:“松溪,我说我不怪她了,就是不怪她了。你别不相信啊。大过年的,你给她打个电话吧。”
裴松溪微微仰起头,薄唇拉成长长的一条线:“你们打吧。我上楼了。”
她说完,就推开椅子站了起来,连刚刚上手的麻将都被晾在一旁。
等她走了,裴林默捶胸顿足:“哎呀,我的好嫂子哎,我好不容易组个麻将局容易吗我,现在又没得玩了,生气。哎,算了算了,之远,我们一起看球赛吧。”
丁玫一脸莫名其妙:“你说的都是些什么……算了,她不打就不打,之远给她打一个吧,看看她说什么。”
裴之远耐不住母上大人的催促,还是打了一个,刚说几句话,就看到楼梯拐角处投落的淡淡阴影。
他知道有人在听着,于是故意打开外放。
可是下一秒,站在阴影处的那人挪动脚步,这次是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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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松溪回到房间里,看着窗边墙上挂着的那副画出神,指尖自上而下,一点一点的拂过,唇角缓缓牵起,绽开一点温柔笑意。
她刚刚听到了郁绵的声音,哪怕就一两句,也能感知的到,她心情还不错。
她在新的城市、新的环境,拥有了很多新的朋友和东西。
这是她想看到的。
前两年在永州大学,她们打电话,裴松溪能感觉到郁绵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