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原封不动的装回去,问魏意:“什么事?”
魏意往后退了一步:“有人找您。”
片刻后,茶餐厅。
裴松溪看着周清圆生气的样子,有点好笑:“你跟沈素商中学时就认识,结婚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事闹别扭,竟然还要我来帮忙?”
周清圆沉着脸不说话:“别提她,提她我就烦得慌。我就是顺路过来看看你,你别当说客。”
裴松溪淡淡颔首:“行。那我不劝,也不问。你知道的,我对这些事情,都不感兴趣。”
周清圆被她一说,差点气笑了:“你没兴趣就没兴趣,非要把话说出来吗,真是冷漠又直接。跟你说话迟早要被你气死!”
裴松溪笑了下,笑意是很淡的,白皙如玉的指尖在素瓷茶杯的边缘轻轻叩动着,她目光落在袅袅而起的茶烟上,落到半空中,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周清圆敛了笑意,严肃问她:“你最近……怎么样?”
她问的委婉,裴松溪一瞬明了,声音里有点漫不经心:“还好。上次开的药还没吃完。你不用紧张,我会克制。”
周清圆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她不喜欢裴松溪这种冷淡随意的态度,对她自己太不认真,可又不得不承认,她是她见过的意志最坚强的人,以理智和冷静定下了原则和界限,从不逾越一步。她总怕她会药物依赖,可事实上并没有。裴松溪每隔两月去一趟诊所,跟她一起喝喝茶,至于药物……她只找过她开过两次药,每次分量都极少。
周清圆想到这里,稍稍放心一些。
她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人,理智淡漠,从不会打破自己的原则。好像唯一一次失控是那次……那时候她还在发着烧,眼神滚烫明亮,说是她做错了,说她不会再见那个人。
裴松溪将一杯茶喝尽了,满上一杯:“你不用太紧张,清圆。”
周清圆无奈的笑了笑:“我可真是个失败的心理医生啊。松溪,你让我觉得很挫败。你心上有个洞,长了一株花。你为什么不把她拔i出来?”
裴松溪笑意淡去几分,她缓缓垂下眼眸:“我不愿……也做不到。”
是啊。
她做不到。
她跟周清圆说完再见,回到家,站在照片墙前,拿出信封里的那张照片时,又轻声自言自语:“我做不到。”
哪怕因为心上种了那株花,所以有时想起就会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