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道不会……”
纪绣年轻声打断她:“不,感情这种事情不是这样的。有句话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说的就是有的喜欢,开始的很突然,但是却很难忘。”
裴松溪不太认可的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早就有所起了。早就有了。
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她踩着她的影子偷偷跟着她的时候,她在橙子上亲了一口的时候,在她抱着她说要双倍快乐,分她一半的时候,在……无数个相处的日日夜夜,在每分每秒流逝的时光里。
纪绣年有些疑惑的叫她的名字:“松溪?”
裴松溪笑了下,笑意里有一点压抑的绝望:“像是在黑暗里走了很久很久。她是那块浮木,是那束阳光。我明知自己不该……不该靠近她,我会拉着她下沉的。可我……情难自抑。”
在这场对话之初,纪绣年就知道她在困惑什么,她忍不住叹气,轻声问她:“那你能放得了手吗?”
“我……我不知道。”
裴松溪喃喃自语,像是一场艰难的自我说服。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经要到忍耐的极限了。
从四五年前,她就察觉到自己异常的占有欲,那是不对的。所以她克制,她后退。
她明明知道,只要她说一句话,绵绵一辈子都会守在她身边。
可正因为如此,她才偏偏一句话都不能说。
可是,裴松溪只要一想起郁绵,一想起那个新年夜看到的视频,就感觉心脏被捏住了,让她喘不过气来。
郁绵年少时无家可归,失去亲人,那是苦;待她长大以后爱上她,却因为她远走不归,更是苦。
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弥补她。
唯一能做的就是颠倒日夜的工作。因为现在裴家和郁家早已利益相关,只要裴氏集团一日比一日壮大,那么郁氏也会振兴,会更好……可是这不够,这远远不够。
纪绣年轻轻握了下她的手:“松溪,我不能说你一定要做什么。我只能说,不要让自己后悔。我和小琅昔年分别,一晃就是十余年的光阴,直到半生不惑的年纪,才找回失落已久的爱人。近来我时常在想,我为什么不早点去找她。我想起那些错落的时光,都觉得遗憾极了。”
裴松溪抿了下唇:“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她何尝不知道,这些年时光如水般匆匆流逝。她在失眠的深夜沉思,却发现每一日似乎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