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一脸怒气的来到朱格面前,
“你要放程巨树?”范闲沉声问道。
王启年正要上前解释解释,朱格抬手止住了王启年,依旧是低着头看着公文说道:
“鉴査院八大处,论能力,费介可位列前三,但是论办事,我最瞧不上的就是他!公私不分,意气用事,主次难辨,不识大体!你作为他的弟子,为人行事莫要学他!”
范闲听着朱格如此侮辱自己老师,心中更加愤怒了。
“为什么要放程巨树?”范闲压制住内心的怒火说道。
“你只需听令行事,莫要多问!”朱格依旧看着公文,根本不看范闲。
范闲从腰间摸出提司腰牌,举着走到朱格面前,“鉴査院提司,独立于八处之外,与各大主办平级,这腰牌不假吧?”
朱格终于是抬起头来看了看腰牌,不过眼神非常的不屑,“不假!”
范闲收起提司腰牌,“好,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要放程巨树?”
朱格看了看范闲,真不愧这名字,让人犯嫌,拿起桌上的公文说道:“兵部急报,北境诸军已在紧急部署,国战一触即发,此次对北齐之战谋划已久,但开战时机,必须由我方掌控!”
“这跟程巨树有什么关系?”范闲听着朱格说了一大堆也没解释清楚为什么要放程巨树。
“程巨树乃北齐高手,若死在京都,恐落下口实,万一北齐以此进军,便乱了国之大计!”
“万一?就为了个万一?!那你可知我的护卫滕梓荆却因他而死!”范闲心中的愤怒再也忍不住了!
不得不说,范闲演得跟真的滕梓荆死了似的,果然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程巨树在北齐与一将领有旧,此人许诺,若保程巨树周全,可向我方提供北齐边境部署之军情细报!”朱格厉声说道。
“所以这是个买卖?!”范闲简直失望透顶。
“我辈行事,须以大局为重!”朱格紧紧的盯着范闲说道。
“大局为重?若是要拿无辜之人的性命,我庆国百姓的血来换的话,要这大局有何用?!”范闲勃然大怒,冲着朱格吼道。
“法度森严,容不得你胡闹!”朱格气得站起来指着范闲说道。
这时门外也是聚集起了不少人围观。
“杀人偿命,本就是律法铁条!”
“若是昨日刺杀的不是我,而是我庆国百姓,